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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旁邊夏香見著駱家虎這打子“椅”還未落下,不免抽出自家帶的擀麵捧。

夏香這藕節粗的捧子,讓駱張氏想到對方追著子蘆打的情境,自是眼角嘴角不自覺地抽動,忙幹叫起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兒呀!你要氣死娘呀。”手掌啪啪地在子蘆屁股處用力打拍著。

子菱如今越發沒有興致看下去,冷笑道:“駱子蘆我且也管不著你吃花茶花酒,下賭場。只望著你能想到子竹是你兄弟,不能見著他落難才是。我只問你,平**們吃花茶是在甚地方,是跟著甚人一起去的。”

駱家碧一直旁觀,越聽表情越緊張,再見情況有些僵持不下,便上前拖出子蘆,嘴裡道:“表侄,你且快些說才是,若子竹出了甚事,那個不得了。”

“是在大巷口那處,叫一隻花茶坊的,那些蔑片我記得其中一位叫喬大貓的人。”駱子蘆從床下爬了起來,已經是一臉的灰與眼淚混在一起,整張臉一團糟。

子菱聽著大巷口這名時,心中猛一跳,想當去年誤入暗巷時發生的事,不免口乾舌燥,乾巴巴道:“這名字且是好笑,莫非有了大貓,還有二貓,二狗的。”

子蘆先是沒反應,後來卻像想起了甚,瞪大了眼,忙道:“還真是,我記得有個叫張對就叫張二狗子找過喬大貓,還陪著玩了一次,當時我還笑他們的名字很古怪。好像今日帶走子竹的人就有張二狗子。”

話說冤有頭,債有主。看來如今我且是找到了一半。這會時候子菱舒了一口氣,也不再管這駱家,扭頭便走,待走到門口時,子菱回頭笑道:“堂兄,我很好奇,你怎欠下十貫賭債的。”

“啊!十貫賭債。”

“我打死你這個敗家子。”

子菱坐上了驢車,駱家碧一臉緊張關切問道:“如今且是怎辦?子竹不會有事吧。”

子菱苦笑道:“走一步,算一步。我先要找到哥哥在甚地方才是。”

說罷便讓磨墨驅車到大巷子。

這會時候磨墨卻有些猶豫道:“大姐且是先回去,我與挑硯一起去就是了。”旁邊小廝挑硯點頭道:“那地方魚目混雜,不合適大姐這樣身份的小娘子去。”

子菱道:“不必多說,先去了才是。”她開始有些懷疑,怎這些蔑片不找別人卻偏找到子竹,還死纏不放,如果與當初那件事無關到也罷了,若是有關,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要繫鈴人,自家且是要走上這一趟,一勞永逸才行。

待快到大巷口時,子菱冷靜下來,開始有些畏懼膽怯的感覺,忙叫停了車,對著磨墨道:“你家大伯好像就在這裡不遠處,你向他要些人來給我們壯膽才是。”

磨墨忙拍腦袋道:“我怎忘記了這事,大姐且在這裡等等我。”說罷便要離開。

這會時候夏香坐在車上緊緊貼著子菱,有些緊張。子菱見狀,握住對方微顫的手,輕聲道:“如今你害怕,且先回去才是。”

“不,俺要跟著大姐。”夏香用力搖頭,道:“俺力氣大,到時斷不會讓那些無賴傷到大姐才是。”

子菱見著夏香一臉堅持,不免讚道:“你倒配得上俠肝義膽的讚揚。”

“蝦肝醫膽?蝦的肝子可以醫膽,大姐你在說甚?”夏香張著嘴不知所為,“不過,剛才大姐那二耳光打得痛快。”

夏香傻乎乎的模樣惹得子菱笑出聲,心情輕鬆了一點,“誰叫他要帶壞我哥哥,我這二耳光都是便宜他了。”

“不知大郞如今怎樣了?”夏香見著快要酉時,不免有些憂心地望著車外,嘴裡嘮叨道:“怎磨墨還不回來咦,我看著他了。”

子菱一聽忙探出頭,果然見遠處磨墨正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二位短衫漢子。

待磨墨走近之後,子菱才發現除了短衫漢子外,還有一位騎馬人一同前來,那人頭裹皂色方巾,身著圓領青衫,腳穿黑靴,眼眼微眯,嘴角是笑非笑,整個人給人一種滿不在乎的味道,卻是王青雲。

子菱見他面容紅潤,神采飛場,倒不像是久病才愈之人,不免詫異,他怎跟著一起來了?

等磨墨介紹才知這二位短衫漢子都是他大伯店上做木匠活的夥計,都有一身的力氣,至於王青雲卻是磨墨再回來的路上遇見的,當時磨墨沒有看見對方,王青雲卻將磨墨認了出來,見他一臉傷痕,知道原因之後,立刻調回馬頭,決定同來助一臂之力。

見了子菱坐在驢車,王青雲跳下馬,也不多禮,直言道:“如今有我們在,子竹自會無事,小娘子且是先回去才是。”

子菱遲疑了一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