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他們每遞出一劍的時候,都好像正好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久而久之,他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那就是根本就不是他們在出招,而是對方在逼迫他們出招,他們每一個招式,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他們是被當成的陪練的了,而且甚至脫身不得。
李恣的確進入到了一種玄妙的境界,雖然這上清劍法招式簡單,不過變化無窮。她每出一劍的時候,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劍勢的走向,似乎與天地規則隱隱的相呼應。
在靈路道的時候,李恣但是沒有辦法動用靈力,所以平日裡用劍在上面附著靈力的方法是做不到了,這反而使她更好的領悟了劍本身的意義。
就好像是烏雲密佈的天空,慢慢的滴落下來一些雨滴,然後慢慢的形成了連綿不斷的攻勢,最終匯聚一條直線,李恣的劍意在那一刻,也終於達到了頂峰。
華嫪甚至看到了劍光。
一道劍光,兩個頭顱。
那兩個人的目光還保持著怒目圓睜的狀態,但是脖子上卻慢慢地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紅色的絲線一樣的東西,然後……他們二人的頭顱就掉了下來。
“兄臺真的是好功夫,”白衣男人衷心地道,雖然李恣的臉比之他的要稚嫩許多,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誰的實力更強,誰就為尊,“這一次還要多虧閣下的救命之恩。”
李恣點點頭,也沒有擺著架子,這一點讓白衣男人心生好感,她對著白衣男人道:“我們剛從後面趕上來,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煩請你們告訴我們一聲。”
她雖然想了解現在的靈路道里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卻沒有打算把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所以只是用一句話簡略的概括了一下。
白衣男人點點頭,對方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在情理之中,他轉頭去看這支隊伍裡僅剩下的來的六個人,一女五男,每個人的身上都遍佈著傷痕,而且那傷口居然還在流血,看樣子他們的傷藥已經全部用光了。
李恣瞅了一眼,有兩個人的傷勢特別嚴重,其中一個長鬚大漢雙臂上的肉幾乎都被砍掉了,而這也居然沒有叫出聲來,看起來是一條漢子。
她丟出一枚玉露丹、一枚生肌丹,然後又給了五六瓶的藥散,白衣男人拱拱手,“在下陳之,是這樣的。”
他從剛剛進入靈路道說起,那個時候那群黑衣人就開始進行瘋狂的獵殺,他的幾位友人都是死在黑衣人的手裡,他是僥倖才逃脫了性命,然後就集結了一些人,想要共同對付黑衣人。
“那黑衣人的目的是修士的心,”陳之目光中流露出悲切,來參加靈路道的人,雖然絕大多數都是不得志的修士,但也比起凡人來要尊貴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現在卻好像成了獵物,被肆意的獵殺,這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絕大的侮辱,“卻不是他們自己服用,似乎是用來進貢給某個人的。”
“我知道。”之前那雙臂幾乎都要斷掉的壯漢道,他的聲音粗獷,“他們來自於血魔教,教主是一個魔修,這些人已經修煉了那什麼血魔噬心**,但是那功法對他們而言只有第一層,他們來這裡獵殺修士,得到的心臟都是為了出去後進貢給教主,好得到更高一級的功法。”
居然還有一個教主,聽這句話的語氣,似乎那教主還在築基期之前,李恣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一次的任務,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陳之介面道,“本來參加靈路道的修飾將近十萬,這一路走過來,被獵殺的就有將近一萬了,還有一些修士為了保命,居然自甘墮落,加入他們的隊伍開始獵殺起自己的同道來。”
第十六章磨礪以須
以往參加靈路道的修士,大多數是自相殘殺,互相搶奪寶物等等,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這幫黑衣人要將這裡所有的人趕盡殺絕。
如果不趕盡殺絕的話,待這些人類修士出去之後,將事情一傳揚,其他修士恐怕容不得血魔教眾人繼續強大下去,所以這群黑衣人才要把他們留在這裡。
陳之道,“這些黑衣人數目不多,原先只有數百個,而後在獵殺過程中,又有很大一部分人選擇投靠他們,所以現在大約有將近一千了。”
“可是靈路道里,剩下的可還有八萬修士,他們都能一一解決了?”華嫪奇道,在他的眼裡,八萬對上一千,怎麼著也該是八萬的那一方贏才對。
“並非如此。”陳之苦笑一聲,“靈路道里的修士或是獨行,或是幾人成隊,可是那黑衣人也是有組織的,常常用包圍法,讓我們疲憊不堪。”
“那他們不會疲憊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