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鎮惡道:“來的正好,我正要測試一下我的大炮。”
楊鎮惡命令戰船放下大炮,準備點火,海族船漸漸靠近,突然從戰船射出炮彈,炮彈砸向了海族船,海族船冒出了濃煙,甲板被炸爛。海族驚慌失措,忙撤退,戰船窮追不捨,炮彈接連射中了海族船。海族船著了火,海族落入海里,一艘海族船被擊沉,楊鎮惡大喜,道:“有了這種火炮,看不把海族的老巢剿了。”
戰船向拿碼港駛去,天色漸漸黑了起來,水手躺在甲板上睡覺,忽然哐啷一聲,一艘戰船觸礁了,捅破了一個洞,海水湧入了船艙。躺下的水手觸控到了海水,頓時一驚,慌忙要同船救援。
楊鎮惡從夢中醒來,來到船頭,看見一隻戰船正在緩緩下沉,他立即命令幾艘戰船救援。戰船小心靠近暗礁區,向沉船丟擲繩子,但很多水手沒有抓住,海水漫過了甲板,水手大喊救命,形勢很危急。楊鎮惡要一個熟悉水性的水手登上沉船,把繩子送到船上去。
一名水手自告奮勇,抓住繩頭,跳入了海中,他奮不顧身的帶著繩子划向了沉船。船下沉了三分之二,水手抱著旗杆等待救援,戰士登上了沉船,把繩頭綁在旗杆上,叫水手順著繩子爬。水手爬上了木船,得救了,但戰士卻被巨浪打入了海底。上岸的水手落淚了,楊鎮惡為死去的戰士默哀,水手心情很沉重,為失去的戰友感傷,一宿未睡。
戰船在海面航行了很久,楊鎮惡翻開地圖,檢視海上地理環境,指著地圖道:“我們越過了拿碼港,到達了這個地方,等等,這個地方是什麼?”
曹明俯下身子一看,道:“死之角。”眾人都一驚。
徐海道:“死之角被人稱為有去無回的海角,我們怎麼誤入了這個海角。”
楊鎮惡道:“趁戰船還沒有進入死之角深處,我們趕快撤出。”楊鎮惡下令,戰船回撤。戰船掉轉船頭,往回開,戰船航行了一日,卻又回到了原地,連有經驗的水手也不能辨別方向了。戰船在原地打了幾個圈,水手疲憊不堪,將領也焦頭爛額,眾人在無奈中入睡了。
肖騰躺在床板上,忽然感覺有東西在纏他的身體,他用手一摸,是一束草,草比蘆葦草還寬闊,兩側有齒,摸上去分外扎人。草像章魚的須一樣不停的伸長,要環繞龍軒,而另一側又冒出草尖,草纏住了他的腿。肖騰感覺不妙,起身拔出寒光劍砍斷草,斷了的草像蜥蜴的尾巴折騰起來。
肖騰走進內艙,叫醒紫妍和暗夜,紫妍道:“出了什麼事?”
肖騰道:“快出來。”
草伸入了窗戶,把木椅和櫃子都纏住了,草頭不停的蠕動,兩人都一驚,船上的水手也在跟草戰鬥,肖騰道“楊大哥,怎麼了?”
楊鎮惡道:“戰船遇上了食人草,我們可能有很大危險。”
食人草越來越多,伸得越來越長,他們覆蓋了船身,仍在伸長,水手用刀劍砍著草根,食人草像妖魔一樣纏住了水手的胳膊,緊接著又攬住了水手的腰。
“救我——”不好,水手要被食人草拖入海底,戰友趕忙拉住他的腿,水手在船的邊緣拉扯著。楊鎮惡跑過來,用利劍砍斷藤草。食人草越來越多,戰船大部分都被食人草纏住,曹明道:“將軍,現在怎麼辦?”
楊鎮惡也束手無策,叫水手砍斷草根,划行,逃出食人草的區域。食人草的莖很粗,莖上長著小孔,吸住了船體,戰船不能動彈,慢慢的下沉。
幾個水手不慎被食人草拖入了海底,水手無暇顧及戰友,他們剛砍斷一條食人草,又被好幾條食人草的莖纏住捆綁。水手被食人草纏住了腿,食人草拖著他們往船外拉,水手在甲板上翻滾,拽住了船槳,食人草似張開了大口,把船槳也拖入了海底,水手哭喊著,奔竄著。
楊鎮惡也被食人草纏住了,形勢變得很危急,暗夜道:“肖騰,快使用靈光劍砍斷食人草。”
肖騰運氣,甩出靈光劍,靈光劍在空中旋轉,集聚力量,一道銀光劃過纏住戰船的食人草,戰船浮了上來。肖騰的揮動,捆在水手身上的草莖被砍斷,一個個水手被解救,食人草似感覺到了靈光劍的威力,縮了回去。楊鎮惡活動了幾下筋骨,走到肖騰幾人面前。
暗夜道:“楊將軍,食人草是一種草精,等它休整後,又會來進攻,你趕快讓戰船撤出。”
楊鎮惡點點頭,命令兵士加快划行,撤出食人草區域。
戰船上一片狼藉,被食人草抓損的旗杆、船槳,木板散在甲板上,曹明叫水手清理一下甲板。楊鎮噁心情沉重的走在船頭,凝望著恐怖的死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