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刀法就能夠去救人了……”
王霨焦急地想知道答案,奈何崔夫人就是隻字不提他關心的事,反而只是不斷奚落他。
王霨急得不行,但也毫無辦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阿伊騰格娜。
“娘子,此刻已經是十六日的醜寅之交了。您守了大半夜,一直不曾休息,不若回房休憩吧。大夫不是說了嗎,小郎君只是因氣急攻心之故,導致氣力虛脫,醒來就不妨事了。這邊有我和梅香照應呢,您放心。”阿伊騰格娜趁崔夫人停頓想詞的功夫,見縫插針說道。
崔夫人停住了對王霨的奚落,抬眼看了看開啟著窗欞的窗戶,只見窗外圓月銀亮如盤、庭院內萬籟俱寂,似乎這只是個普通的月圓之夜。但遙遙傳來計程車兵巡邏聲和哭喊之聲,依舊提醒著庭州城居民剛剛發生的慘劇。
崔夫人停頓了片刻,望著急不可耐的王霨,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霨兒,雖然你如此冒險不對。但想來你的父親,也會樂於看到,自己的兒子具有一顆寬厚仁義的心和不畏艱險的勇氣。尤其是你還臨危不懼,在燈樓坍塌之際救下了阿史那雯霞,實在難得。李夫人和阿史德夫人都特別感謝你,你剛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們還帶著霄雲、雯霞和霽昂來看過你。你這會兒也別擔心別人了,好好休息,儘快將身體養好。”
聽崔夫人提到父親,王霨趕緊問道:“父親大人還在處理火災之事吧?此事對父親會有什麼影響嗎?王勇叔叔的傷不礙事吧?”
崔夫人這次沒有再故意拖延,而是直接回道:“聖人對你父親頗為欣賞,此刻又是用人之際,想來不會有太多責難。只怕有人借題發揮、渾水摸魚,藉此事攻訐你父親。此刻他正在前衙和杜判官等人商議救治傷者、調查起因等事。王別將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大夫說休養十幾日就好了,只是這段時間他不能騎馬了。”
“阿孃,某知道火是怎麼燒起來的!”王霨想起了在火場中與人格鬥的紫紗女子,對燈樓突然起火之事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某要去告訴父親大人。”
王霨一邊說,一邊著急找尋自己的衣服。阿伊騰格娜跨步上去,將一套早已準備好的乾淨衣裳放到了床上,並開始幫著王霨穿戴。
崔夫人無奈搖了搖頭,本想勸阻一番。但看著王霨急切的神態,不忍打擊他的熱情,也怕真的事關重大耽誤不得,就只好默許了王霨的想法,並開始幫著笨手笨腳的阿伊騰格娜給王霨穿衣。
崔夫人望著穿戴完畢的王霨,目光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欣賞和憐愛:“不覺霨兒已有芝蘭玉樹之態了,若你……若你姨娘能看到的話,當喜不自勝吧。”
王霨急著去找王正見,對崔夫人的話並沒有深思,只是隨口問了一句:“阿孃,我還有個姨娘嗎?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啊?”
崔夫人聽後神情微慟,然後才忍著悲傷對王霨說道:“我有個阿姐,她特別喜歡你,可惜你很小的時候她就過世了……你也不需知道太多,只要知道你姨娘特別疼愛你就夠了。”
王霨聽了一愣,仔細搜尋自己的記憶,卻並無太多關於這方面的記憶和資訊。看來這個姨娘過世的時候,自己真的還很小吧。
王霨發愣的功夫,崔夫人對阿伊騰格娜交待道:“伊月小娘子,這深更半夜的,某不方便去前衙,還請你照顧好霨兒!”
阿伊騰格娜連忙回道:“娘子說笑了,服侍小郎君是僕之本分,必當盡心盡力。”
王霨拜別了崔夫人,推門而出,帶著阿伊騰格娜走到了如水的月光之中。
王霨住的庭院並不大,是個精巧的小四合院落。院落的中庭種植著幾顆大柳樹,時值冬春之交,柳樹枯枝蕭索,幾點寒鴉棲在枝頭,將月光襯得愈發清冷動人。
王霨看了一眼阿伊騰格娜手中的燈籠,笑著說道:“伊月,把燈火熄了吧。月色明亮,不必再用燈火增輝。”
阿伊騰格娜依言吹熄了右手提著的燈火,兩人靜靜披拂著如紗清透的月色,漫步向前。
此時此刻,王霨感覺心思一片輕靈,諸多煩惱不再加身。看著和自己相伴而行的阿伊騰格娜,王霨心中也充盈著親切和關心。
 ;。。。 ; ; 王霨馴服小紅馬之後,對這匹寶馬甚是喜愛。他深知在重視武功的唐朝,一匹良駒的價值是千金難買的。
為了提高自己的騎術,王霨穿越以來日日都會騎著小紅馬鍛鍊騎射之術,並親自侍弄它的飲食,人馬之間的感情特別深。
小紅馬也不辜負王霨的厚愛,越長越神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