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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都護聽後眼神灼灼,笑道:“霨兒果然是有備而來啊!既然如此,某便全答應了。不過,若是被某發現你不遵守三條要求,莫怪為父不客氣啊!被查封的聞喜堂分號就是殷鑑。”

事後,王勇詢問那紙上寫了什麼東西,竟然讓都護如此重視。小郎君卻笑著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

王勇明白,肯定是小郎君又別出心裁,想出了類似於馬蹄鐵一樣的軍國利器,才能讓都護如此在意。

數日後,趙達暉就被徵辟到都護府兵曹之中,先擔任個不入流的小吏,參與軍器製造和研發。

王正見顯然明白趙達暉非治事之才,便告知杜環,讓他安排趙達暉專心於匠作之事,不必操心其餘。

趙達暉一開始還不太同意,他倒不是在意官職的高低,而是覺得在都護府衙門裡會束手束腳,影響他的思路。

耐不住老母親的請求、阿史那霽昂的勸告和杜環的承諾,趙達暉才勉為其難答應了。

又過了兩日,同羅蒲麗率先被放了出來,由蘇十三娘接到如意居中暫住。其餘馬匪,則仍在都護府法曹一一審訊。

不過,小郎君已經承諾,跟隨同羅蒲麗來到庭州的馬匪,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都會妥善安置的。

得到許諾後,同羅蒲麗忐忑不安的心終於稍稍放了下來。她問小郎君需要自己做什麼的時候,小郎君笑了笑,只交代她先休息幾天,並給靈州的義父報個平安。

暫住在如意居後,同羅蒲麗和蘇十三娘這兩位在馬球場上生死搏殺的奇女子,竟然一見如故,像多年好友一般日日飲酒、切磋。

蘇十三娘對王勇的守信甚是讚賞,之後又約王勇小酌了幾次。

王勇顧慮到男女有別,遂把杜環也拉了進來。四人在如意居內把酒臨風,也別有一番滋味。

淺飲之時,同羅蒲麗問起過北庭都護府究竟會如何處置手下的弟兄。同羅蒲麗始終覺得,所謂讓小郎君安置,只是一句戲言,真正的決策權,肯定還是在王都護手中。

酒到半酣的杜環如實相告,說王都護確實已將處置權交給了小郎君。如何處理,且待小郎君拿主意吧。

同羅蒲麗未曾料到王正見如此寵溺小郎君,數十名弟兄的生死,竟然全交付到黃口孺子之手。

同羅蒲麗試探著問小郎君可能會如何處置的時候,王勇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小郎君生性寬厚……”

同羅蒲麗等得很焦急,小郎君這邊卻毫無動靜,不再提如何處理馬匪的事情。每日除了打熬身體、鍛鍊騎射之外,小郎君就關在書房之內,埋頭寫個不停。

王勇也摸不準小郎君準備如何處理馬匪之事時,忽然傳來雯霞小娘子拜蘇十三娘為師的訊息。

此時,王勇才明白,蘇十三娘為什麼會在馬球場上奮力阻止同羅蒲麗,原來根源在雯霞小娘子身上啊。

蘇十三孃的劍法乃師門之秘,因此,王勇並沒有見過她授藝的場景。

倒是拜師以來,雯霞小娘子身上多了把短劍,氣質也愈發清冷,宛若庭州城外的皚皚雪山。

但她含情脈脈看著小郎君的時候,雙目中燃燒著足以消融所有積雪的烈焰。

想到小郎君與阿史那姐妹之間的情感糾葛,感情經歷一片空白的王勇頭疼不已。

當年和袍澤們策馬縱橫之時,王勇何曾為這些小兒女心事費過心、傷過神。

但此刻,王勇只能用拿慣橫刀的手,無可奈何地撓了撓頭,努力推測著小郎君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雖然弄不懂小郎君的心思。不過,王勇深深知道,既然當年命運選擇了自己,那麼,他就要竭盡所能,保護好小郎君,讓他在都護的庇護下,成長為大家所期望的棟樑之才。

此時王沛忠身死,聞喜堂庭州分號被封,王勇身上的壓力頓時一輕。

失去了忠實走狗的裴夫人,最近老老實實龜縮在內宅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來應該無暇算計小郎君了。

至於那些和小郎君縈繞在一起兒女情懷、百轉柔腸,還不是特別急迫的事情。

既然小郎君最近醉心於騎射和匠作之事,那就由著他去自由嘗試吧。騎射。精熟本就是王勇所期待的目標,匠作之事,則完全是意外之喜。總之,既然小郎君喜歡,就讓他去盡力追逐吧。

想到此處,王勇稍微向杜環靠了靠,低低問道:“六郎,小郎君那日的紙上究竟寫了什麼。”

杜環笑了笑,壓低聲音回道:“不料一向沉穩的二郎,居然也有如此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