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紛紛讓坐騎向東跑去。至於坐騎們是否能夠回家帶來援兵,只能聽天由命了。
白練駒等跑出去後,林中又稀稀疏疏射出了幾箭,但似乎並不是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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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環車為營類武剛(下)
生死危機之時,家僕們得知有克敵之法後,也顧不上分辨是否真得有用,不假思索就趕忙和牙兵一起幹了起來。
車陣擺好之後,丫環們就留在車陣的最中心,和剛剛趕過來的王霨等人匯合在一起。
家僕們則圍繞在王霨等人的周圍,組成貼身防線。
牙兵們依靠著馬車,張弓拉弦,對準了騎兵即將出現的方向。
最外圍的馬車,轅軾交疊,形成了阻擋騎兵的障礙物。
在退入車陣之時,王霨順手從馬車裡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短弓在手、橫刀在腰,王霨焦灼的內心稍微平靜了點。
北庭牙兵這邊剛退入車陣,大隊的騎兵就從樹林裡撲了出來。
同羅蒲麗在率領馬匪弟兄們快從樹林裡衝出來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馬球場上的變化。
她沒有想到,目標居然如此聰明,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想出了目前最可能剋制馬匪的戰術。
當然,這個車陣並非無懈可擊。如果馬匪的目標是全殲馬球場上的人,完全可以無視馬車的阻礙,不停地策馬圍繞著車陣拋射,如此就會形成雙方對射的局面。
同羅蒲麗已經觀察到,馬球場上的武士們手持的也是騎弓,而非弓兵專用的步射弓。
敵我雙方射程相近,但馬匪們在外有機動性,車陣內的武士卻只能被動迎戰。對射起來,優勢還是在馬匪這邊。
可現在的問題是,馬匪們的目標是斬殺目標一個人,且不能傷害其它小郎君和小娘子。
投鼠忌器之下,當然不能大開殺戒。面對刺蝟一樣的車陣,同羅蒲麗悲哀地發現,要想完成任務,只有近戰搏殺一條路了。
“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們不敢對射!”同羅蒲麗當了多年馬匪之後,從他義父身上學會了很多狡若狐狸的手段。
懷著這樣的心思,同羅蒲麗高聲下令:“弟兄們,換弓箭!”
聽到同羅蒲麗的命令之後,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老者,雙目圓睜:“不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同羅蒲麗已經低低向身邊的馬匪交待道:“悄悄告訴大家,抽一半弟兄開弓即可,手上留點勁,只射最外圍。其餘弟兄,時刻準備抓住空隙突襲!”
老者聽後,便把嘴裡的話嚥了回去,不過他還是忍不住交待了一句:“絕不要誤傷其他小郎君和小娘子!”
同羅蒲麗冷冷一笑:“莫非其中某位是如意居的小郎君嗎?”
老者也不分辨什麼,只幽幽說了句:“傷了其它幾位的話,我們誰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庭州!”
同羅蒲麗心頭一震,嘴上卻不依不饒:“若是弟兄們殺起性來收不住手,我可也沒有辦法約束啊!”
老者卻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是聽出了同羅蒲麗話裡的色厲內荏,便沒有再說什麼。
馬匪們依令呼喝著準備射擊之時,只見車陣裡有人高聲喝道:“來者何人!某乃北庭都護府親衛牙兵,爾等欲謀反乎!”
同羅蒲麗聞之大驚,她之前就覺得馬球場上的這些武士十分精銳。如今聽對方報出名號,竟然是北庭都護府的牙兵!
同羅蒲麗用彎刀指向老者,低聲怒喝:“目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北庭都護府牙兵護衛!你究竟還瞞著我們什麼?”
面對同羅蒲麗的威脅,老者絲毫不懼,他淡淡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北庭都護王正見的夫人姓裴嗎?”
“什麼!?”同羅蒲麗大驚:“我們的目標是王都護和裴夫人的兒子?”
“正是!”老者的神色風淡雲輕。
“如意居僱我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擊殺小郎君吧!這才是你們的最終目的吧!說遇到什麼麻煩,需要斬殺二十餘人,都只是幌子吧!”同羅蒲麗很氣憤:“還裝模作樣說什麼只是順便多個任務。”
老者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他只輕輕回了一句:“不這麼說,這任務你們敢接嗎?”
同羅蒲麗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如意居實在是太黑心了,一路欺騙馬匪們西行數千裡,竟然是為了擊殺北庭王都護的兒子!
一百多名馬匪,即使擊殺成功,又有幾人能夠逃過來自王正見的瘋狂報復呢!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