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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派了個百人隊去追了,肯定能像獵犬逮兔子一般,將他們抓捕回來。”

“逃的兩個人是什麼人?”謀剌黑山對在逃之人的興趣,要大於已經被抓的大食探子。

謀剌邏多費力地想了想,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好像是個中年武士和一個少年。”

“少年?會不會他就是忽都魯呢?”謀剌黑山心中忽然閃現出如此念頭,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命令長子道:“把大食探子帶上來。”

一會兒工夫,七名粟特人打扮的商人被反捆雙手帶了進來。他們的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其中一個人的眼眶還正在流血。

“跪下!”押送他們的葛邏祿武士提腳猛踹,將七人全部踹倒。

“誰命令你們刺探我碎葉的軍情啊?”謀剌黑山陰陰問道。

“可汗,冤枉啊!我們都是本分的石國商人,不是什麼探子啊!”眼眶流血的商人急忙分辯道。

他的話還未說完,怒氣衝衝地謀剌邏多走到了他的身邊,拔刀就砍。只見刀光如雪,從商人的脖頸間穿過,然後就是一腔鮮血噴了謀剌邏多滿身。

謀剌邏多一腳踢飛商人的頭顱,也不擦臉上的血珠,而是將彎刀指向下一個人,凶神惡煞地喝道:“你來說!”

“小的是石國正王那俱車鼻施的親衛,奉命偽裝成來往於拓枝城和碎葉城之間商人,以刺探貴部的軍情。”石國商人牙齒打顫、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謀剌邏多突然暴起殺人的兇狠顯然震懾到了他。

“那俱車鼻施?你們不是大食探子嗎?”謀剌黑山疑惑地問道。

“快說!”謀剌邏多的彎刀在石國探子頭上晃動,血滴帶著腥氣,濺了那人滿頭。

“正王和大食人的關係親密,曾命令我們,若有大食人持他的令牌有所求,我們必須盡心盡力協助。”石國探子趕忙解釋道。

“逃走的兩個人是誰?”謀剌黑山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小的實在不清楚兩人的身份,只知道那個說大食語中年武士隨身帶有正王所賜的令牌,因此我們便依約協助大食人前往俱蘭城。”石國探子慌忙回道。

“那少年呢?”謀剌黑山心中的疑雲越來越重。

“那少年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跟著大食武士,因而小的實在不知他是什麼來路。”

謀剌黑山眉頭緊鎖,想要再問什麼,但又覺得石國探子的嘴裡可能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了。於是,他揮了揮手,命令道:“先把他們押下去,嚴加看守。”

“父汗,有什麼不對嗎?”謀剌邏多也是此刻才弄明白,原來手下抓的是石國的探子,而非大食探子。他心裡氣惱屬下沒有給他說清楚,結果在父汗面前出了岔子,心裡頓時有些七上八下。

謀剌黑山倒是顧不上計較長子的小小失誤,他沉吟道:“那個

(本章未完,請翻頁)少年……”

話未說完,就聽帳外的親衛大聲喊道:“啟稟葉護,大王子的手下又抓了名大食探子,此刻正在帳外候命。”

謀剌邏多聽後大喜,不待父汗發令,就急吼吼地說道:“趕快帶進來!”

不一會兒,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武士,被數名葛邏祿人推攘進玄色大帳。

謀剌黑山細細打量了眼渾身是傷、五花大綁的中年武士,只見他高鼻深目、虯髯寬頤,望之就非粟特人。

“少年呢?”謀剌黑山急切問道。

押送中年武士的葛邏祿人趕忙回道:“啟稟葉護,我們在距離素葉水南岸七八里的地方追上了敵人,一番苦鬥,才抓住了這個大食武士。那少年卻趁機向北逃竄了,波圖百夫長已經帶了六十名弟兄繼續追擊。我們則奉命先將大食武士押解回來。”

聽到少年尚未被捉,謀剌黑山有點失望。

“父汗,波圖那小子的鼻子比獵犬還靈、眼睛比蒼鷹還利,區區一個少年,肯定跑不了。”謀剌邏多見父汗如此關注少年武士,趕緊說道。

謀剌黑山知道波圖是兒子最信任的百夫長,他想著以數十名騎兵緝拿一人,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心裡頓時安定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謀剌黑山的注意力轉回到眼前的中年武士。

那武士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似乎不明白謀剌黑山在說什麼。

“你不會說突厥語?”謀剌邏多將冰涼溼膩彎刀貼在了中年武士的面頰上,難以置信地質問道。

中年武士對近在咫尺的彎刀渾不在意,他依然不住地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