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捱了一下,當時我只覺得眼睛發酸,鼻血刷的流了下來。
那個女孩子似乎驚呆了,見我流了血,連忙上前攔住了她的男友:“別把他打壞了,他可能認錯人了。”
連子峰憤怒的看了看女朋友:“認錯人怎麼叫得出你的名字?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什麼意思?怎麼這麼不信任我?”燕子的火氣也上來了。
我彎著腰,伸手在衣兜裡面亂摸,想找點紙巾來擦擦鼻血,可是那個連子峰正在氣頭上,不由分說上來又對我招呼了一頓拳腳,那傢伙顯而易見是搞體育的,下手真他孃的狠。好在燕子還算有點正義感,好歹在男朋友把我送回姥姥家以前再次攔住了他。
“我說,你怎麼盡給我惹禍?”我氣哼哼的問阿蠻,然而阿蠻卻一反常態的不做聲了。我呆立片刻,心想天還沒黑,她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寄生在我的身體裡面,可是為什麼她不講話?難道她忽然抱住一個女孩子就是為了要捉弄我,讓我挨一頓打不成?
衣兜裡面已經沒有紙巾了,我看了看白色的襯衫袖子,心想只好用它來擦一下了,就在我提起袖子要擦鼻血的時候,燕子忽然遞給我幾張紙巾,我看了看她,有些感動的接了過來,而那個連子峰仍舊非常氣憤的衝我瞪著眼睛。
我擦了擦鼻子下面的血跡,然後把一張紙巾撕成兩半,分別揉成團塞到正在流血的鼻孔,提起雙手看了看沾在上面的粘糊糊的血跡,苦笑一下:“對不起,好像我認錯人了。”
那對男女面面相覷,等我走出十幾步的時候,女孩子忽然喊住了我:“喂,你等等。”
我驚訝的回頭看去,見那個女孩子跑了過來,而她的男友的臉色發青,也隨著她慢慢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叫燕子?”她睜著一雙不大但是十分有神的眼睛看著我。
“我怎麼會知道你叫燕子?是阿蠻……”我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看樣子阿蠻肯定和這個女孩子關係不錯,可是此刻既然阿蠻不肯出來和她相認,我對她講這些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可是燕子顯然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是阿蠻的朋友?”她用一種有些悽然的眼神看著我。
“應該這樣說吧。您也認識阿蠻?”我好奇的問道。
“豈止認識,我是她最好的姐妹,只可惜她現在變成了那個樣子。”燕子這樣說的時候,伸手攬住了男友的胳膊:“她是阿蠻的朋友,所以認識我。”
連子峰的臉色似乎好看了一點,但是仍舊是滿臉的階級鬥爭相,我明白他的想法:就算你是阿蠻的朋友,也不能隨便就抱我的女朋友啊。——他哪裡知道因為阿蠻上了我的身,是她給我惹的禍?
我明白他的意思,卻無法給自己辯解,只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向燕子:“阿蠻一定很惦記你的,雖然她已經去世了……”
“什麼?阿蠻去世了?”燕子的臉色變得慘白。“什麼時候的事?上週我還給她的媽媽打過電話,怎麼會這樣?”
我吃了一驚,不明白她在講什麼,連忙解釋:“你不知道她因為感情上的事跳樓了嗎?”
“這個我知道,已經一年多了,可是她沒有死啊,不過變成了植物人了。”燕子驚訝的看著我:“不會連這個你都不知道吧?”
這一下我吃驚的程度絲毫不下於她了:“什麼?她沒死?沒死怎麼就變成鬼了?”
“你在說什麼?”燕子往後退了一步,再次伸手抓住了男朋友的胳膊,顯然她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暗自怨恨阿蠻,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不來給我解圍啊?可是阿蠻依舊一聲不吭,看樣子她打定主意不在燕子和連子峰面前露相了。
我本來打算一走了之,可是卻忽然想到此刻正是瞭解阿蠻的好時機,於是儘可能禮貌的向他們兩個認點了點頭:“你們都認識阿蠻?”
“子峰和阿蠻只見過一面。”燕子看了看男友,然後緊盯著我,看樣子她已經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我們坐坐好嗎?”我向不遠處的一張長椅指了指,燕子猶豫一下,看了看男友,然後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認識阿蠻的?”還不等坐定,燕子就開口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該實話實說,經過幾天的東奔西跑,我已經瞭解了有關鬼神一類的事情最好不要隨便和別人提起,不然多數人都會認為你是個傻瓜。於是我撒謊道:“很久以前我偶然認識了阿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多,所以對她的事情不是很瞭解。前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