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瘋了?!”黑龍一把奪過琥珀的槍,對著他大罵道,“這可是你親姐姐!你還真想動手殺了她不成?!”
琥珀失魂落魄地說道:“就因為她是我親姐姐,所以我才不想再看她這麼痛苦”
“你可閉嘴吧!別說屁話!我們肯定有辦法救下她的!”
黑龍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根本沒底,只能企盼地看向姜渺,“老大,你肯定有辦法救黑曜的對不對?”
“我”姜渺避開黑龍的目光,有些失神。
傅承洲心裡也有些不好受。縱使他對外一直以殺伐果斷的形象示人,可他也沒有冷酷無情到可以默然旁觀的地步。
可是,到底要怎樣才能救下黑曜?
而此時黑曜嘴裡還在不停地說著“殺了我”之類的話。
“別說這種話!我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黑龍整個人已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很是激動地看向司知珩說道:“你不是說那些怪物不攻擊你嗎?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比如你身上有它們熟悉的氣味?”
他邊說邊把司知珩往黑曜身邊拉,還把司知珩的手搭在黑曜的頭上。
可是,奇蹟並沒有出現。
黑曜身上的白毛蠱不僅沒有消退半分,反而比之前長得更長了一些。
司知珩苦笑了一下,道:“沒用的本來這件事不想告訴你們的,現在看來不說不行了。那些怪物不攻擊我是因為我體內有‘神’創造出的蠱蟲而怪物體內的各種蠱蟲也是‘神’的手筆。”
聽到他這麼說,姜渺突然感到一線希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把你體內的蠱蟲激出來放在黑曜身上試試呢?”
司知珩嘆了口氣:“我發誓,我也很想救她。可是我身體裡的蠱蟲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它不是什麼類似本命蠱之類的玩意,我根本沒辦法將它激出來,只是知道我體內有這個東西而已!”
姜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照司知珩的說法來看,他體內的蠱可謂是毫無用處,既不能為他所用,也不能控制他成為傀儡,那麼所謂的‘神’到底是想幹嘛?
然而還沒等她更深入的思考,黑曜突然又展現出了她的攻擊性。
只見她頭上的白色毛髮越來越多,越來越長,然後竟繞向了離她最近的黑龍的脖頸間。
姜渺反應極快,趕緊拉開了黑龍。
黑曜顯然還殘存有幾分理智,含糊不清地嘶吼道:“快殺了我!否則真的來不及了!”
誰都知道她所說的“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
擺在眾人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趁現在白毛蠱還沒有完全控制住黑曜之前將她殺死,要麼等黑曜徹底失去理智變成之前那些白頭髮怪物之後將她殺死。
只要找不到能讓這種白毛蠱從她身體中分離的方法,她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
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除了黑龍以外,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只是誰都不願意成為那個劊子手。
琥珀深吸一口氣,佯裝冷靜地對黑龍說道:“把槍還給我。”
黑龍顯然有些崩潰了,他聲嘶力竭道:“黑曜救過我一命!她救了我啊!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感謝她!你讓我怎麼做到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救命恩人在自己面前被我們殺死?!”
琥珀的眼眶已經變得通紅,像是在強忍住自己的淚水,顫聲說道:“我知道!”他的聲音透著絕望和無奈,“那你就願意眼睜睜地讓她被這些白毛蠱給折磨成像之前那樣的怪物嗎?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給她個痛快!”
聞言,黑龍愣了愣,遂即眼裡出現矛盾與痛苦交織的神色,最終,他頹然地將手中的槍遞給了琥珀,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琥珀接過槍,就連手指也在顫抖,一顆豆大的眼淚滴在槍身上,可他現在毫無選擇。
他知道這個決定會讓他終身承受巨大的痛苦,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這樣做,黑曜將永遠無法解脫。
而黑曜似乎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命運,反而不再掙扎。
頓時整個山洞變得無比沉寂,每個人的心情也如同壓上了一座山般沉重。
“對不起,姐姐。”琥珀用槍口對準黑曜的心臟,顫抖著將食指搭在了扳機上。
聽到這一聲“姐姐”,司知珩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扯動了一下。
“等等!”司知珩突然出聲制止了琥珀,神情複雜道,“我我想到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