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鳥羽毛呈現深邃的紫色底色,透出微妙的金色和藍色光澤,彷彿星辰在其身上閃爍。
它的翅膀寬大而蓬鬆,每片羽翼的邊緣都有精緻的花紋,如同細緻的絲線雕刻。
陽光此時穿透了林間,照耀在大鳥的羽翼上,竟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羽毛自身的光澤還是太陽的鍍色。
琥珀明顯來了興趣:“這要是抓起來做成標本,擺在家裡多有面子。”
司知珩似笑非笑道:“對,說不定還會牢底坐穿。”
琥珀附和著笑了幾聲,反問司知珩:“那你知道這是什麼鳥嗎?”
司知珩沉吟了片刻,沒有立即做出回答。只是本能地感覺這隻大鳥羽毛豔麗得超出平常,肯定並非善類,只不過這話跟琥珀說沒有什麼根據,不提也罷。
“這隻鳥似乎是未知物種。”黑龍突然開口道。
他平日裡對各類動物頗有研究,涉獵非常廣泛,但是從來沒有在任何資料裡見過這種鳥。
“拍個照,沒準兒咱們這次來還發現了新物種。”
正在黑龍翻包的時候,大鳥仰頭髮出兩聲怪叫,鳥叫聲刺耳且難聽,宛如刀鋒劃過金屬,帶著一股令人不安的尖銳氣息。這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呼號,充滿了詭異和恐怖,讓人的脊椎不禁一陣發涼。每一次的叫聲都像是尖銳的利刃,直刺人的耳膜,彷彿能夠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琥珀聽得渾身一顫,只覺得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司知珩聞聲做出防禦的姿態,以防大鳥發生其他異動。
但大鳥只是扇動了兩下翅膀,順勢飛起,很快便消失在了林中。
司知珩和琥珀觀望了一會,見沒有其他狀況,便準備叫醒其餘幾人,重新上路。
營地裡,姜渺和傅承洲已經醒了,球球叼著不知從哪找來的樹枝在黑龍旁邊打轉。
昨晚的驚心動魄都彷彿沒發生過,一切都還是祥和平靜的樣子。
只是那怪鳥的叫聲還在琥珀和司知珩的心中盤旋不去,使得他倆都面色凝重。
姜渺其實是被那怪叫聲吵醒的,見這二人表情不大對勁,遂問起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司知珩說出了剛剛的見聞和自己的疑慮:“按常識來說,越是豔麗的生物越是容易被天敵發現,在這叢林中難以生存,怎麼那大鳥的羽毛和聲音反而如此容易惹人注意。”
姜渺聽到他這樣說,若有所思道:“確實,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的疑慮是有道理的所以,還是先趕緊出發,避開再說。”
傅承洲聞言立即讓黑曜和琥珀加快整理物品的速度。
球球突然發出了一串急促的叫聲,焦躁不安地咬住黑龍的下襬,扯著他把他往小溪裡帶。
熟知球球習性的黑龍頓時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大呼道:“不好!”
話音剛落,只見整個林子都突然寂靜了下來,周圍的草叢間傳來什麼活物爬行的細微聲響。
緊接著,烏泱泱的蟲子開始從各個角落蜂擁而至。
>br />
這些蟲子形態各異。有的身軀肥大,帶著刺耳的嗡嗡聲,身上閃爍著綠色和黑色的斑紋;還有的蟲子像是扭動的黑蛆,眼睛泛著紅光;另外一些則有著無數細小的腳足,移動時發出陣陣咯吱聲。
奇異的是,雖然這些蟲子屬於不同物種,但它們卻彷彿在遵循某種隱秘的規則,有條不紊地整齊排列著,就像是一個動態的黑色地毯,向著姜渺等人緩緩捲來。
“這這是什麼鬼?”黑龍望著那“黑毯”,眉頭緊鎖著問道。
司知珩仔細觀察了一下,藍色的瞳孔驟然縮緊:“這些都是毒蟲!劇毒的那種!”
“什麼?”
眾人臉色皆變,以最快的速度在揹包裡搜尋有什麼能應對的武器或工具。
黑龍率先找到一枚燃燒瓶,情勢險惡,他立即毫不猶豫地扔了出去。
瓶子破碎的瞬間,烈火如炎龍般燃燒,焚燒著地面上的一部分蟲子,將它們化為灰燼。
然而,即便如此,剩餘的毒蟲似乎對烈火沒有絲毫畏懼,它們重新排列好隊形,繼續堅定地向姜渺等人所處的方向前進,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黑龍的聲音中透露出驚愕:“這些蟲子怎麼回事?它們怎麼一點都不怕火?!”
烈火燃燒的光芒映照在姜渺的臉上,將她眼底中的疑惑之色照得清清楚楚。
這些毒蟲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又為什麼跟不要命一樣這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