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身擎蒼天的巨藤蓬勃的吐著新芽,剛毅而溫柔的男人則倚著巨藤,微笑著欣賞著女孩的舞姿,享受著拂過身邊的清風。
“這是……我的預知能力。果然沒錯,普莉姆拉很幸福,那就好。我的死亡沒有白費……沒有……”
她的名字叫卡珊德拉,是克拉摩根人的女兒。在叛亂被鎮(河蟹)壓之後,和妹妹普莉姆拉一起成為了奴隸。和其它的人不同的是,卡珊德拉自小就擁有預言能力,她預見了莊稼的豐收,預見了凜冬的到來,預見到了黑色的瘋狂,預見到了無邊的絞索。可惜,作為一個落魄貴族的女兒,她的話被人當成了妄圖自我炒作的瘋言瘋語。
也因為這個原因,從童年開始,她就飽受著“早已看穿一切,然而並沒有卵用”的痛苦。不過這一次,在彌留之際,讓卡珊德拉煩惱的預言能力終於讓她開心、滿足了一次。
血液在她白皙的胴(河蟹)體下匯聚成了一條小溪,軟綿綿的無力感讓她放棄了思考,任由劇烈的強光籠罩了意識。
“呼,這是第一個,那麼……其它的孩子們呢?快把他們都帶過來!要是惹怒了邁雅神族我們死後都不得昇天!”
亞伯主教把割腕的小刀丟到了水盆裡,衝著身後的副手大喊著。
“是……我這就去看看,怎麼他們會這麼慢!”
亞伯的副手說著就想往神殿門外走。
“不!你這個蠢貨,給我走地道!外面現在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呢!”
“是!”
副手應了一聲,趕忙開啟了在祭壇邊的暗板門,匆匆的消失在了深不見底的隧道里。
“這個沒用的……下面我要做的就是……”
“亞伯主教!大事不好了!”
看來緊迫的形勢連自言自語的機會都不給,亞伯主教還沒喘口氣就被突然推開的門嚇了一跳。
“大事不好了!有一群野……呃……”
急匆匆跑進來的是路德修士,他就是想用一打蘭和埃伯斯特打賭,還在關鍵時刻幫埃伯斯特求情,讓好機油躲過一頓鞭子的修士。
他只是想跑進來給亞伯主教報信,但好像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一(河蟹)絲(河蟹)不掛的女孩悽慘的躺在石臺上,胸口仍然在微弱的起伏,但止不住的鮮血和蒼白的臉色都預示著她的命不久矣。
這是血祭!
作為一個底層的小修士,路德是不可能知道亞伯主教的喪病行為的。雖然菈內裡城最近確實加強了防衛工作,一些高階神職人員的行為很可疑,但混吃等死的路德可沒興趣動腦去猜那些主教、副主教老爺們到底想幹些什麼。有這閒工夫還不如考慮一下一日三餐吃什麼、明天篩選位面石的工作量能不能小一點之類的實惠。
不過當這些事情真擺在眼前的時候,他知道,如果沒有奇蹟的話,今天自己好像已經不能善終了。
“呃……亞伯主教大人,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
雖然希望非常渺茫,但有些努力還是要做一下的。路德的眼神清澈,語氣真誠無比。
“你覺得這種說辭有用麼?我的孩子?”
亞伯主教笑著,眯起了眼睛,表情慈祥無比。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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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
比蒙魔甲邁動著粗壯的雙腿飛奔著,向菈內裡的城牆衝撞而去。洛蘿把比蒙魔甲的肩膀當成了攻城車的錘頭,狠狠的砸在了並不堅固的城牆上。
“轟!”
在怪力的衝擊下,僅有一層磚石砌成的城牆根本無法抵擋。崩塌聲和磚石碎裂的聲音響徹天際,菈內裡破城了!
實際上,作為並沒有什麼防禦設施的宗教城市,菈內裡城的城牆與其說是城牆,倒不如說是圍牆。既沒有十米高、兩米寬、用巨石砌築而成的石牆,也沒有被英雄施加了魔法的“噬人”護城河,更沒有能駐守大量弓箭手、攻擊力極強的箭塔。
於是,洛蘿的比蒙魔甲只是一個衝撞,就讓形同虛設的圍牆化為了瓦礫。
“哦哦哦哦!”
穿著大耳怪魔甲的海盜們順著洛蘿開啟的通道,瘋狂的湧進了菈內裡城。這座有著悠久歷史的城市即將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