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別在意這種小事,我們修道士追求的是精神境界,是超然物外,怎麼又回在乎區區物慾呢,有沒有燭臺這不重要嘛!”
艾克捧住胸前的十字架,以殉道者般莊嚴神聖的語調說完,話鋒一轉,眼神偷偷瞥向門外,小聲問道:
&們的事情搞定了,什麼時候離開?”
&等一會就走,布魯諾那邊有個盛大的道別儀式……”亞雷露出略微蛋疼的表情,頗為灰心喪氣的說:
&爾德雷德老頭是個吝嗇鬼,硬說我們造成的損失超過上萬索爾,象徵性的給了一千塊。這也就罷了,我原本也不是衝著錢來的,他們還不肯籤任務書……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還讓我們簽下了保密協議。”
主教同情的望著他,正準備說兩句安慰一下,對方唇角突然揚起一絲邪笑,得意洋洋的說:
&過我也不肯吃虧,九人據理力爭、輪番轟炸,硬是搶走了修道院在西海岸的一處房產,全當抵賬!”
&害厲害!佩服佩服!”艾克心悅誠服的抱拳致敬。
&裡哪裡!彼此彼此!”亞雷瞄了一眼地上的包裹,樂呵呵的抱拳回禮。
&哈!哈!”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發出暢快的笑聲,拿上該拿的東西,勾肩搭背的推門而出。
修道院的療養室
布魯諾使出渾身解數告別了修女們的糾纏後,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這裡,有件事不澄清的話,他這一生都會活在陰影中。
二三三病房前,銀髮騎士看清上方的門牌後,嘴角頓時一抽,深呼吸了幾口,用力推開了白色的門板。
&拉修女……庫拉修女!上帝啊,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病榻上的副祭,臉色蒼白的嚇人,看到他進來,先是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角,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淚水頃刻淌滿了那張胖臉,哽咽著說:
&知道你會來看我的!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好起來。”
&個,我是來告別的,臨別之前,有件事要告訴你。”布魯諾盯著對方的眼睛,以最清晰的口吻,一字一頓道:
&實我是男的!”
&拉修女……”安尼斯捂住了眼眶,襟然淚下的說:“我知道自己暫時贏不了盧卡爾那牲口,但是至少給我一點時間,最起碼,別用這種藉口勸我死心。”
這個老男人……還真是固執的可怕啊……既然如此!
銀髮騎士大步走到副祭的病榻前,挪開對方遮住眼睛的左手,面無表情的掀起了裙襬:“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老子是男的!”
很難用一個詞來形容安尼斯此刻的表情,硬要總結的話,那就是——三分失落,三分解脫,兩分憤怒,一分曖|昧,一分絕望……
見副祭像具蠟像一樣定住不動,布魯諾慢慢的放下了裙襬,感覺心中某個重擔也隨之落下,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步伐輕鬆的離開療養室。
自此以後,護理安尼斯的修女發現,副祭閣下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晚上經常重複著“大象,變長了變長了!扶他出去!不要進來!”之類的夢話。
偶爾還會聲嘶力竭大喊著醒來,接著汗流浹背的坐在病榻上,滿臉心有餘悸的摸著屁股扭來扭去。
聖伯納罕修道院院長室
奧爾德雷德右手捧著一杯熱茶,左手哆嗦著翻開桌面上的帳薄,抿緊唇線,翻到了最後一頁。
這上面紀錄著綠鸚鵡探靈社來帶的一系列損失——燒燬女式祭衣一百三十七套,砸碎傳承百年的古董琉璃窗三扇,烤糊名貴地毯的三層,直接損失達一萬索爾……這還不包括被搶走的那套房產。
更重要的是,這幫人居然還逼迫修道院純潔的修女做那種事……簡直,簡直,簡直就是一幫流》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來。”司祭合上了手裡的賬簿,目光投向門外。
&祭大人……”一位年長的修女推開門,傍著邊框,小心翼翼的說道:“聖索菲亞大教堂的人,走了。”
為了表示自己心寬體胖、為人大度,奧爾德雷德故意用詼諧的語氣說道:“走就走了吧!這不是好事嗎?”
&是,我們剛剛才發現,聖器大殿丟失了很多銀器……尤其是蠟燭臺,都不翼而飛了……”修女仔細端詳著司祭的表情,發現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