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到稜堡後,卡斯珀命人重新支起主帳,隨後簡單清點了一下個人物品,驀地皺起了眉頭。
“大人?”身旁的督戰憲兵見狀立刻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沒有人來過主帳這邊?”主帥神色凝重的抬起了頭。
“那個,屬下不知……當時頭疼的厲害……所以……”憲兵們紛紛慚愧的耷拉下腦袋。
“頭疼的厲害?”
卡斯珀摸了摸下巴,慢悠悠的踱步走到地圖下方,大聲問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可都是一排排躺著的,這是誰幹的?”
“是個好心的小夥子。”一名督戰憲兵回憶道。
“有一頭濃密的漂亮黑髮,高貴的黑瞳。”另一人跟著補充。
“就是好像長得不咋地。”第三人做了完美的收尾。
“哦……”卡斯珀意味深長的眯起了眼睛,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張面帶黑紋的臉,也不是他記性多好,沒辦法,某人的臉只要看一眼,終身難忘。
“傳我的命令,本將軍的隨軍筆記丟了,如果有人撿到,儘快歸還!嗯。重重有賞……賞他做我的近衛!”
“遵命。”
……
“士兵會從統帥的一言一行中讀取資訊,你必須成為最強的自己,讓他們感受到力量和自信的同時,隱藏好真正的意圖……果然博大進深!”
腦袋蒙被褥下。亞雷貪婪吸收著羊皮卷裡的知識,越讀便越覺得有道理,根本停不下來。因為主帥下令休整一個白天,他整理完武器裝備後,就一直躲在被窩裡偷看。不知不覺的,從白天一直看到下午,越看越捨不得還。
如果手頭有紙和筆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照抄下來。
黑髮騎士的精力超乎尋常,比等閒天災騎士高到不知道哪裡去,四個晝夜不合眼,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奇怪,怎麼還沒收到出發的指示?”
亞雷掀開被褥,把羊皮卷貼身藏好,便走到了外賬外。只見強襲營的戰士們差不多都躺在帳篷外。稀稀拉拉的聊著天兒,要麼就在賭錢。
賭棍加思見他出來,立馬招手吆喝道:
“快快快,陪我來幾把。”
黑髮騎士也起了興質,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
“怎麼玩兒?”
加思指著地面上一塊被塗上泥巴格子圓盾,笑呵呵的說道:“賭轉盤,這次不來錢,拔頭髮做籌碼。”
“你要錢我也沒有,早輸光了。”
亞雷從腦門扯下一小撮頭髮。用石頭壓著放在地面上,看了一眼格子,便說道:
“我押單號,壓七。壓十根。”
“我靠,這哥們果然豪爽,一下來就押單。加思,他贏了可是賠三十五倍,你就不怕賠成光頭麼?”另一個小隊的狂戰士嚷嚷了起來。
“怕什麼,我用你們的頭髮賠。”加思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
“少特麼逼逼了。快開盤!”另一個不認識狂戰士開始鬧騰了。
“各位都看清楚了,這盾下面一塊石頭,誰想轉就上來轉,別說我這個坐莊的出老千,那啥,這裡不歡迎弓兵。”
明知道強襲營不會出現弓兵,加思還是心有餘悸的提醒了一聲,畢竟弓兵那種精準的控制力和眼力,是狂戰士無論如何也沒法相提並論的。
輪盤徐徐轉動……
一連玩了幾局,黑髮騎士一直沒機會碰轉盤,所以輸了個精光,不過他也不在乎自己輸幾根頭髮。
“對了,不是說休息一整天麼,怎麼上面還沒來命令?”亞雷又押了一撮頭髮,順便搶先一步抓住了圓盾。
哥倫卡夏正打算搶盾,結果被黑髮騎士搶先,無奈的嘆息道:“之前你一直睡覺所以沒告訴你,中午上面就說了,休整時間延長為兩天,等周圍毒氣散了再繼續前進。”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將軍能變得那麼大,揹著稜堡跳過去不就好了?”某鏟屎官(安尼特)好奇的說道。
“你問我我哪知道?亞雷快轉。”加思心不在焉的應和了一句,望著遲遲不動的盾牌,急切的催促起來。
“大概在休息,維持真身狀態非常損傷身體”曾在方尖塔查過這方面的資料,亞雷懂得比較多,一邊說著,一邊轉動了圓盾。
“大大大!”
“小小小!”
“二!十二!”
“紅!紅!紅!”
圓盾極旋了幾圈,慢吞吞的停下,在眾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