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小姑裡面請,您帶著禮物大老遠的跑來祝賀咱們家大豐收,怎麼也要請您吃頓好的。”應雨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垂著眸子下去拉著春芳就朝裡面走去,春芳迷迷糊糊的跟著應雨悠走,有好吃的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因此,她也忘了她不是來借銀子的嗎?而且她絲毫聽露了應雨悠說的帶禮來祝賀,還處在迷迷糊糊間。
傅逸寒一個人在後面憋著笑,身體卻不自覺的開始聳動,又不能笑出聲來,這可難為他了。
傅逸寒很喜歡看著這樣的應雨悠,跟只小狐狸一樣,每每她要算計人的時候她眼中那麼狡黠就會俏皮的閃過,因為她都是垂這眸子,一般人發現不了。但是,傅逸寒一直都注視著應雨悠,所以連帶她眼中的一切他都瞭然於心。
應雨悠回頭瞪了傅逸寒一眼,笑毛啊!沒看到她忙著嗎?要是搞砸了,她把他炒來吃。
應雨悠給春芳調了一碗糖開水,她還捨不得拿那麼好的冰糖雪梨給她這個吃人不留骨頭的小姑喝。萬一春芳喝著好喝,吵著要怎麼破?梨這麼貴,她自己都捨不得吃,還送春芳?怎麼可能。
春芳很是享受的接過來就開始喝,應雨悠又去廚房拿出昨晚吃剩的煎餅:“小姑這麼早就來,肯定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吧?正好早上還剩了些煎餅,您要是不嫌棄就將就著吃吧!”
傅逸寒驚悚的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煎餅,那明明就是昨晚吃剩下的、、、而且,他記得早上雨悠她娘說、、、讓她把這煎餅扔掉,說是不能吃了。
驚訝過後,傅逸寒很快就想明白了,也不得不感嘆這小妮子的報復心。居然這般整她小姑,不過從她們剛剛的對話大概是這個小姑經常來借銀子,這應雨悠家才剛賣了梨,就立馬眼巴巴的跑來了。
估計也是個不安分的主,不然以他對應雨悠的瞭解,她也不至於這樣整她。
應雨悠見他那驚悚的表情,不滿的警告他閉嘴,收起他那驚訝的表情。在農村吃隔夜剩下的很正常,但是、、、應雨悠拿的這煎餅的確有些不正常。
應雨悠將煎餅放到春芳面前,用充滿期待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春芳,看的春芳一臉高興的拿起一塊放進嘴裡。
“雨悠懂事了啊!大哥大嫂這麼些年沒白費心思。”春芳砸吧著嘴,吧唧吧唧的吃著,還不忘看眼應雨悠,感嘆道。
應雨悠低下頭,勾起一抹邪笑,吃吧!全部吃完才好。
春芳見應雨悠低著腦袋,只當是她害羞了。
 ;。。。 ; ; 春芳扯著袖子假吧意思的擦著眼角根本沒有的眼淚,聲調卻絲毫沒有變化,‘哭哭啼啼’的說道:“你姑父前段時間摔傷了腿,你表弟又因為頑皮砸傷了隔壁小明的手,可是你也知道的,早年我嫁給你姑父的時候嫁妝少的可憐,現在他們父子這個樣子我不可能不管他們、、、”說著春芳又打算接著哭。
應雨悠冷眼看著春芳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唱戲,這樣的戲碼沒年至少會上演一次,她都已經看到能夠一字不漏的照搬下來。
上次是村頭的xxx,這次是隔壁的小明,再上次是她自己,再再上次是姑父重病,再再再上次是她表弟重病,還有一次好像是家裡翻新,沒銀子。
每一次的藉口都大同小異,不是摔了就是重病,她就這麼希望姑父跟表弟生病嗎?要銀子直接說用得著找這樣的藉口嗎?而且她的動作能不能換一個?每次都是應地跟李氏問她,然後她就開始扯袖子裝哭。
應雨悠閉著眼都可以學出她的語氣,聲調,動作,甚至還能幫她延伸出更多來。應雨悠剛剛一看到她就想著最好不是來借銀子的,這不,才一句話就說明了她就是來要銀子的。
應雨悠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爹孃每次都這麼縱容她這個小姑,一次兩次能夠理解,畢竟誰家每個事兒?
但是,次次都是如此,她就不明白應地怎麼就咽的下這口氣?以她來的這些天對應地的瞭解,他不是這種忍氣吞聲的人,可是他偏偏就忍了這麼久。
而且什麼叫嫁妝少的可憐?她的嫁妝比雨悠她孃的還要多上一倍不止,這還叫少的可憐?她嫁人的時候應地幾乎把所有家當都給了她,她這會說她的嫁妝少,擺明了就是想訛銀子。
再說了不是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不幫襯著家裡就算了,還整天想著怎麼訛家裡的銀子。
“小姑,我們家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我爹孃年歲也大了,養育著我們兄妹不容易,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