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甜蜜安詳與溫馨靜謐,「獨」屬於他們的溫馨靜……
「聽見了,十六哥。」
「滾!!!」
打從回府裡來的翌日開始,胤祿身邊的一切瑣事便全由滿兒一肩承擔下來了,雖然累了點兒,但她累得很開心,很幸福。
現在才知道原來伺候男人也是一種享受,雖然這跟新婚當時照顧金祿的感覺又自不同,那時她確是在照顧,甚至是哄著一個比她年幼的小丈夫,那種感覺比較類似優越感。如今,她伺候的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男人,這可不能再說是照顧了。
即使他怎麼看都不太像個成熟男人。
然而在另一方面,她心裡也明白得很,在這表面的幸福底下仍悄然隱藏著令人忐忑的陰影。
凡事她不知道便罷,可既然讓她知道了惠舅舅也是反清復明的「叛逆分子」之一,而她的夫婿卻是要追殺反清復明叛逆的人,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假裝不知道呢?
特別是這回他們竟敢綁架宗室格格與蒙古公主,這更是罪不可赦,朝廷無論如何不能放過他們,否則不僅皇族朝廷的尊嚴盡失,而且往後必定會有更多人效法他們,皇室的麻煩可就沒完沒了了。
所以,這回清廷絕對不會輕易恕過那些「大膽叛逆」,其中包括她的舅舅在內。
可是就算舅舅是自找的,也不管外公與舅舅對她如何,他們總是她的親人,是撫養她長大的恩情人呀!
姑且不論是否她自願處在這種兩邊為難的尷尬處境,她天生的血液就註定她無法避免兩難的境況,因為她既是滿人,也是漢人,她不能背叛滿人夫婿,也不能不管漢族親人,這是她已定的命運,她逃避不了。
既然逃避不了就只好面對它,至於該如何做……呃!讓她好好想想,總會教她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的!
現下,且由她先伺候好她的夫婿,待他痊癒之後再來考慮其他。橫豎反清復明組織最擅長的就是尋找隱密地點藏身,她倒不擔心他們會太快被捉到,除非胤祿親自出馬。
而且,此刻她對胤祿這個阿哥的身分實在有點好奇,為何大內侍衛領班得十天半個月就跑來向他作報告?到底報告些什麼呢?
「胤祿,大內侍衛不是歸領侍衛內大臣統領的嗎?」這日,侍衛班領一離去,滿兒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他們應該去對領侍衛內大臣報告才是,幹嘛跑來向你報告?你不是個閒散阿哥嗎?」
胤祿稍稍沉默了下,才慢條斯理地說:「因為大內侍衛雖是由領侍衛內大臣所統領,可領侍衛內大臣卻得聽我的,所以侍衛領班是聽從領侍衛內大臣的命令來向我作報告。」易言之,他才是大內禁衛的「幕後老闆」。
更甚者,一方康熙欽賜的「二十四金龍御佩」便可任由他指使皇城裡所有大內禁衛,亦可調動整個京師八旗鐵騎。
但因為他不喜歡領職官位上朝議事,所以宮裡人大都只知道胤祿這位閒散阿哥常蒙皇上在私下裡召見,而且皇上雖然百般袒護容忍他的放肆,卻從不派任他任何官職。
怔了怔,滿兒錯愕地驚呼:「??!領侍衛內大臣還得聽你的?」
胤祿頷首,滿兒不禁傻眼。
原來他不僅是個成熟的男人,還熟透、爛透了!
不但專替康熙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又為雍親王統領血滴子,現在連領侍衛內大臣都得聽他的,下一步若他也承認整個京畿鐵騎都是他率領的,她大概也不會驚奇到哪裡去了。
難怪康熙會對他如此這般容忍,原來他這麼好「用」啊!
既是如此,她是不是應該也來「用一用」,才不會太浪費了呢?
乍後,伺候胤祿用過膳喝過藥,待他熟睡之後,滿兒正準備去滿足一下自己愈來愈大的胃口,誰知才剛從寢室裡出來,迎面就撞上一臉苦相的塔布。
「我哪裡惹你了,幹嘛擺這種苦瓜臉給我看?」
「又來了呀!福晉。」塔布就差沒掉出眼淚來了。
「啊,又來了啊!」滿兒不怎麼意外地喃喃道。「連續來十多天,她可真有毅力呀!佩服!佩服!」
「福晉!」塔布兩眼抗議地瞅住她。
打從爺帶福晉回來的那天起,塔布就沒喜歡過這個雜種福晉,因為她連根頭髮也配不上爺,之後她更親手傷害了爺,他便益發憎厭福晉了;可是當他發現爺對福晉可真是死心場地得連命都不要了,他就告訴自己,得試著去接受福晉才行,否則就別想再繼續服侍爺了。
不久,他見福晉為了替爺尋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