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儂知道,如果朱顏因為她而死的話她會瘋掉的,朱顏不是任何在路上遇見的一位陌生人,朱顏是朱潤的妹妹。
“我的妹妹聰明可愛。”朱潤如是的形容著朱顏,那口氣是滿滿的喜歡。
此時此刻,距離那天發生的事情過去一個月零六天,關於這天被人們熱議的那一啟兇殺案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死者叫做朱顏,死在芝加哥北區的一所高檔公寓裡,她的屍體在浴缸被發現,法醫初步鑑定她的死亡時間發生在七天到九天前之間,而從被害者屋裡的打鬥痕跡,現場DAN,閉路電視,目擊者證詞中,警方把宋玉澤列為重大嫌疑人,鑑於宋玉澤的身份警方只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讓宋玉澤來到警察局。
離開律師事務所,趙香儂讓司機把車往回開,期間她打電話給宋蓮素,宋蓮素語氣十分平靜,宋蓮素說她相信她的小澤,至於她提出來的問題宋蓮素說一切等她見到宋玉澤時再仔細問清楚。
車子開進了象牙色的圍牆裡,趙香儂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到了這裡,她仔細觀察傭人們的表情,他們臉上所呈現出來的是和他們主人圖片一樣平靜的神情,他們一如既往的和她打招呼,就好像她還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管家甚至於還詢問起她的午餐,從管家的口中趙香儂得知宋玉澤被帶走時交代了他晚上會回家用晚餐,而宋學汝也正在從澳洲趕來的途中。
趙香儂回到她之前住的房間,房間的一切擺設還是和她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整整一個上午很多人都把電話打到她的手機裡,包括趙延霆和李柔,她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呈現出極為平靜的狀態,一一告訴他們:她相信宋玉澤。
芝加哥城裡的媒體針對著宋玉澤的這啟事件傾巢而出,在幾乎以直播式的圖文播報中趙香儂知道宋玉澤在警察局並沒有呆太久,警方對他的傳訊時間維持為四十分鐘,早上九點半時間宋玉澤就離開警察局,之後他和往常一樣回公司上班,沒有任何一家媒體能採訪到宋玉澤,針對這一則事件宋玉澤發言人給出統一的答覆:宋玉澤先生和所有的守法公民一樣相信司法。
趙香儂中午時間成功的打通了宋玉澤的私人手機。
“你現在在哪裡?”宋玉澤似乎沒有把趙香儂一連串的提問放在了心裡,他如是的反問她。
“在家裡。”趙香儂老老實實回答。
“那好好的在家裡等我。”那一刻宋玉澤的聲音是愉悅的,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子在聽聞心上人的訊息之後心花怒放的模樣。
“好。”趙香儂想,目前為止好像就只能這樣了。
電話那邊有短暫的沉默,沉默之後:“相信我,最終會沒事的。”
說完之後,宋玉澤的語調輕鬆了起來:“趙香儂,你該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當成我為了不和你離婚而設下的騙局吧?”
“沒有。”
“知道嗎?”那邊宋玉澤的聲音很輕很輕:“那個時候,我第一時間裡想的是,這些人來的時間點真是太棒了,這下,趙香儂要被放鴿子了。”
趙香儂結束通話了電話。
傍晚五點左右時間,趙香儂站在臺階上,當看到宋玉澤的車子開進來時趙香儂下了臺階,司機開啟車門,趙香儂接過了宋玉澤手中的公事包,接過公事包的那一瞬間他在車裡就瞧著她,笑意淡淡的在他嘴角暈開,表情輕鬆到讓趙香儂覺得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她做的一個夢。
和宋玉澤的輕鬆所不一樣,趙香儂的心是沉重的,網際網路上關於宋玉澤的訊息鋪天蓋地的,她是學危機公關的,每一個熱點背後都會有充滿衝突性的話題,那些人也肯定逮到了這些訊息,現代媒體無孔不入,這則還沒有查清楚的案件很快就會被炒成了西方人較為敏感的話題:弱勢群體和權貴人士兩股力量的博弈,朱顏的精神病患會讓她成為了弱勢群體的代表方,相信很多人會自發的為她走上街頭。
除此之外,趙香儂心裡還有著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那種不安在蠢蠢欲動著,揮之不去。
在通往他們的房間路上宋玉澤攬住了趙香儂的肩膀她手裡拿著他的公事包,就像是之前一些時候一樣,彷彿今天早上曾經相約在律師事務所辦理離婚手續的約定只是隨口說說的玩笑話。
是夜,趙香儂和宋玉澤在面對面有近五分鐘時間之後,宋玉澤這才開口,話說得很隱晦:“我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了我的律師處理了。”
“宋玉澤!”趙香儂拉住宋玉澤的手,哀求。
片刻,宋玉澤的眉目開始逐漸顯得凝重,他問她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