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尷尬,或許不應該說是尷尬,只是趙香儂沒有處理那種溫情脈脈的時刻,迅速低下頭,趙香儂用“宋玉澤,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這樣的問題來打破這樣的尷尬時刻。
“如果說,我有那個房間的鑰匙呢?”宋玉澤回答。
宋玉澤的回答讓趙香儂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類似於“鮮肉”這樣的詞彙上去了。
“宋玉澤。”趙香儂皺起眉頭:“你知道不知道那位給你鑰匙的公寓主人人們管她叫‘胡安夫人’。”
宋玉澤一副我知道的樣子。
“趕緊把鑰匙還回去,那個女人會給你添麻煩!”趙香儂狠狠的警告宋玉澤。
即將越過那個轉角,趙香儂忍不住回頭看,宋玉澤還在那裡,就這樣安靜的注視著她,他站在極為明亮的所在,她很容易的可以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那表情一直是她所渴望的,毫無附加要求,來自於很單純的關愛。
眼眶發熱,臉別來,大步向前,宋玉澤不見了。
站在明亮所在的男人在那個女人消失在轉角處迅速收起了臉上維持的表情,漠然的臉抬頭望被高樓大廈切成了各種各樣幾何形狀的天空。
鋼琴曲是李斯特的《愛之夢》,趙香儂側著頭傾聽,她面前坐著的是柏原繡,這是他們最喜歡的餐廳,曾經,柏原繡也為她彈奏過這首《愛之夢》。
她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被稱之為趙香儂未婚夫的男人了,十天?應該是十五天!
曲終,趙香儂把夏小純給她的支票推到柏原繡面前,即使心裡已經猜到一切都是真的,但從柏原繡嘴裡說出的那句“對不起”還是讓趙香儂節節潰敗。
“我們。”趙香儂艱難嚥出:“解除婚約的機率有幾成?”
第一時間柏原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聽清楚之後柏原繡選擇沉默,就像是最近很多很多的時刻一樣。
“說話啊,柏原繡。”
“對不起。”柏原繡也想說點什麼,可最終說出來的好像就只有這句了。
“我不是來聽對不起的。”趙香儂推開柏原繡放在她面前放著她喜歡料理的碟子。
柏原繡點了點頭,微微一頓之後:“很難,他們告訴我如果我們維持現狀這種狀況那叫做共同利益,但假如我們貿然解除婚約的話那麼則是兩敗俱傷。”
趙香儂知道柏原繡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那些專業機構的風險評估師,理財師,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柏原繡已經做到了這一步。
拿起了裝滿水的杯子,整杯水就這樣朝著柏原繡臉上潑去。
餐廳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柏原繡沒有擦拭臉上的水,聲音依然帶著往昔的溺愛:“看來小儂真的生氣了?”
自然會生氣啊,豬頭,只讓他吻她的唇除了沒有讓他進去之外該給的能給的都給了,可這還不是讓趙香儂最傷心的時候。
最讓趙香儂傷心的還是柏原繡接下來說的話。
“小儂,你像我的妹妹也像我的戀人,但更多的時候你像我的的妹妹。”
預謀出軌(07)
趙香儂木然離開餐廳。
“小儂,你像我的妹妹也像我的戀人,但更多的時候你像我的的妹妹。”這是幾分鐘前柏原繡在餐廳和她說的話。
她以為自己至少會責問他,可是沒有,她一句話也沒有責問他,因為她知道柏原繡的秘密,有這個秘密的產生她需要負三分之一的責任。
彼時間,她真的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柏原繡呆立在餐廳裡,他知道這裡所有的人都在偷偷的看他,此時此刻柏原繡在想著趙香濃離開之前說的話。
趙香儂用最為甜蜜的表情和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原繡,我忽然想做一件讓大家都嚇了一跳的事情。”
那一刻柏原繡在趙香儂彎下去的眼眸裡看到了若干陌生的東西,類似瘋狂。
趙香儂開著車在街道上游走著,又來到了華燈初上的夜,她的車在芝加哥的盛名的紅燈區緩慢的行駛著,目光透過車窗在街道兩邊巡視著,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名獵人正在計劃著那件讓大家會嚇壞的事情。
所謂計劃或許於她的朋友們來說是小菜一碟,可那個計劃要是發生在趙香儂身上會把大夥兒嚇壞的。
停車,下車,撕掉了從膝蓋鋪展下去的人魚裙襬,嫵媚的笑著把撕下的裙襬丟給了那位朝著她吹口哨的男人,扭動著臀部把高跟鞋踩得無比高調趙香儂進入了芝加哥市著名的夜店,這家夜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