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他們會在當地住下直到週末才回到芝加哥。
十二月中旬的最後一個週末晚上,柏原繡的車子停在趙公館門外,他們約好了去參加柏原繡朋友的聚會。
站在房間窗前,趙香儂給柏原繡打電話她想告訴他原繡不要和黑頭髮黃面板的女孩上床,可電話一接通她發現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以結束通話電話告終。
這一晚,趙香儂一直躲在房間裡,柏原繡來敲她房間的門。
“小儂,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離開之前隔著房間們柏原繡丟下了這麼一句。
禮拜天,趙香儂和以前一樣帶著大黑框眼鏡出現在花滑培訓中心,一塊年久失修的頂棚蓋砸傷了她的頭,頭暈目眩之餘趙香儂看到那張湊近她的臉,那張臉上的關懷和愛護她看得清清楚楚的。
“宋玉澤。”她叫他。
他抱起她就往外跑。
她和他說沒事,可他的回答是:你看起來有事,你臉色看起來很糟糕一定很疼。
有事的不是被打到的地方,有事的是心的那一塊。
說她臉色糟糕的人非得帶她去醫院檢查。
在十二月零零碎碎的雪花中,那組影象在以後趙香儂的記憶裡總是活靈活現著,她穿著宋玉澤的大夾克坐在他的機車上,她的臉被動的貼在他的背上,在長長的車龍縫隙中穿行著,耳邊有著風呼呼的聲響。
那風的聲音讓趙香儂覺得興奮。
“阿宋。”趙香儂學著那些女孩子的口氣叫他,叫完之後連她嚇了一大跳,什麼時候她和宋玉澤這麼熟了。
還好,宋玉澤沒有注意到這個。
臉貼在宋玉澤的背上,灰色的是天空,白色的是雪花,沿途的商店櫥窗裡到處都是聖誕樹和聖誕紅,站在商店門口的年輕男孩帶著手套的手去呵年輕女孩的臉。
機車停在紅綠燈口。
“阿宋。”很自然的就叫出了:“我猜你那位熱愛花滑的朋友是女孩子吧?或許,你愛過她?”
“真八卦。”
趙香儂很高興這個時候有人和她說話。
“阿宋,第一次見面你有沒有被我嚇到。”
“沒有,那個時候我還不大清楚你是誰,所以也沒有被嚇到,我就覺得外面的那位可真會罵人。”宋玉澤回過頭來看她,風把他平時裡總是遮擋住他額頭的頭髮吹到一邊去,整張臉的輪廓越發精緻起來,漂亮得要命。
趙香儂笑了起來,少女時代那些枯燥又繁重的課程讓她總是想爆粗口,她總是偷偷的躲起來練習各種各樣的髒話。
“阿宋,你覺得我有沒有當演員的潛質。”
“呃……”宋玉澤回過頭來看她。
“我不是很會裝嗎?”說完後,趙香儂手使勁的拉著自己的眼角往下,硬生生讓自己的臉扯出了電影《驚聲尖叫》的恐怖鬼臉。
“嗯,趙香儂的確很會裝。”宋玉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真沒勁!趙香儂重新把臉貼到宋玉澤背部上,她聽到宋玉澤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
“趙香儂,我發現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裝過。”
這樣的問題讓趙香儂想哈哈大笑,她認為這是一個笨問題。
“在你面前我沒有必要裝,你只是一個小角色。”
說完這些話之後趙香儂聽到宋玉澤悶悶的說出一句:“真坦白。”
考慮到宋玉澤的自尊,趙香儂又添上了這麼一句:“再說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看到我的真面目了,我裝也沒有用。”
綠燈亮起,趙香儂自然而然的把手環上了宋玉澤的腰,她心裡在模糊想著她回答宋玉澤的話,是那樣嗎?真是那樣嗎?
在趙香儂思索間冷不防的聽到宋玉澤說,趙香儂,把你手拿開!
意識過來之後趙香儂的臉迅速紅透,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從他的腰間滑落到他的下腹,趙香儂有一個小習慣她在思考問題時會帶動手指活動,所以,現在……
趙香儂慌忙把手收回到宋玉澤的腰間,由於李柔是基督教徒,本著尊重自己母親的宗教信仰,趙香儂在男女之間和她那些開放的朋友作風簡直是天差地別,唯一接觸過她身體的就只有柏原繡。
柏原繡,趙香儂的心一抽,有小小的痙攣感覺。
為了擺脫那種痛楚,她做出了極為輕浮的舉動,比如圈在宋玉澤腰間的手隔著衣服按下去。
哇塞!還真有料,硬邦邦的,還有可以觸到他腹肌的紋理。
“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