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裡,三年來只要時間允許每一個禮拜天趙香儂都會來到這裡。
趙香儂喜歡這裡,這裡有讓她聽著總是會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那是冰刀刮過冰面的聲音,滑行,旋轉,跳躍,都有著屬於它的聲音,最最讓熱血沸騰的是空中轉體冰刀離開冰面重新落到的聲音。
“吱——”每一次都可以讓她的心聽得皺起來。
趙香儂太需要聽到這樣的聲音了,曾經,她也是這些聲音的製造者,十歲到十六歲這段時間,趙香儂是學校的花樣滑冰選手,她代表著學校參加過很多比賽,她每天最為快樂的時刻就是在極為有限的時間裡穿著冰鞋不停的滑行旋轉著,那時很多人都認為有一天她會登上國際大舞臺,趙香儂也夢想著有一天所有人都能見證到屬於她的飛翔時刻。
在趙香儂心裡,花滑代表的是衝破束縛的另類飛翔和觸控自由。
只是,只是十六歲那年夏天,冰鞋那顆脫落的螺絲釘折斷了她的翅膀,在腳尖落地的時候她重重摔倒在冰面上,她聽到了屬於她骨頭碎裂的聲音,充斥著絕望。
“你的膝蓋負荷不了高強度的運動。”醫生口氣不容置疑。
十六歲夏天,趙香儂把所有關於花滑的東西用一把火燒掉,這一天,她的父親送給了她一架飛機。
“小儂,它可以讓你飛得更高。”他是這麼和她說的。
一個月之後,有另外一個女孩穿著原本是屬於她的藍色花滑服取代了她的位置,在那場原本屬於她的比賽中滑出了最高分數。
她坐在臺下看著臺上的那個人,曾經在星月下,她和她一起分享秘密。
之後,很多人都把鮮花送給她。
之後……之後怎麼來著,那個人懷裡捧著快要裝不下的鮮花來到她的面前,就那樣忐忑著,小心翼翼的把最美的那一束鮮花遞給她。
看也沒有看,冷冷的拍下那束鮮花。
那人還想和她說點什麼,有人叫她的名字“朱潤,你男朋友打電話找你。”
那人甜笑著跑開,一邊跑一邊有鮮花從她懷裡掉落,趙香儂就看著不停掉落在地上的鮮花嘴裡說著無意識的話。
二十四這年濃冬的禮拜天,趙香儂戴著大號黑框眼鏡站在臺下,圓形冰面上那位帶著紅色手套不停旋轉的少女讓她一不小心就掉落在往日的記憶裡頭。
十六歲的趙香儂嘴裡無意識說著的那些話猝不及防的刺進她的耳朵裡,疼得讓她只能去捂著耳朵。
“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說過那些話…”她捂著耳朵倒退著。
她的腳步是如此的慌張,她說話的聲音在顫抖著,然後她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第23章 (預謀出軌)
“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說過那些話…”趙香儂捂著耳朵倒退。
她的腳步是如此的慌張;她說話聲音在顫抖著,然後她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嘴裡還在喃喃的無意識的說著,趙香儂抬頭。
是上帝刻意的安排嗎?上帝刻意安排了宋玉澤來到趙香儂面前,讓他認識了,知道了屬於她的虛偽;脆弱;醜陋。
趙香儂呆呆的看著宋玉澤,宋玉澤也在看她。
“你在哭嗎?”他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哭?她為什麼要哭?她有什麼都有她有什麼好哭的?趙香儂手去摸臉;結果她觸到的是滿手的溼意。
眼鏡呢?她的眼鏡呢?剛剛還明明戴著呢,不行她得找到她的眼鏡;不能讓這裡的人認出她來,如果被認出那些人一定不會讓她呆在這裡的,趙香儂需要這樣的地方,太需要了。
還有,剛剛她不是再哭,真不是,如果她哭了代表了就是懊悔和錯誤,她不要一輩子被那樣一個醜陋的傷口折磨著,不要。
用襯衫的袖口去擦拭自己的臉,趙香儂彎腰開始找她的眼鏡,只是,她怎麼也找不到,找不到……
“你在找這個嗎?”
順著那道聲音趙香儂看到宋玉澤手裡拿[無''錯]小說 M。quLEDu。cOm著她的眼鏡,慌慌張張從他的手中奪過眼鏡,當那個黑邊大框眼鏡回到她臉上的那一瞬間,趙香儂覺得安全了。
所有思緒回籠,趙香儂抱著胳膊看著宋玉澤。
如果說宋玉澤的第一次第二次出現在她面前還可以稱之為巧遇的話,那麼第三次的遇見看在趙香儂眼裡就不再是一件單純的事情了。
“宋玉澤,你這麼頻繁的出現在我面前到底有什麼目的?”趙香儂問他。
聽了她的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