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在暗沉的夜裡傾聽著屬於她和他的喘息聲,害羞的姑娘和沉默寡言的小夥子在拼命的壓低著的嗓音,啞啞的,詮釋著屬於人類最為原始的語言,不用出聲就可以感覺到,不用綿綿的情話就可以獲得幸福。
最為極致的時候,穆又恩會死死咬著嘴唇,不要讓自己叫出聲,因為他會擔心,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他。
在他的心裡她就像是易碎的水晶。
這個週五早上,穆又恩心裡有小白兔在亂跳著,她很喜歡塞娜製作的那盞玫瑰花形狀的小夜燈,她想把小夜燈放在他們的房間裡,她想明天晚上讓小夜燈亮著,她膽子好像變大了心也變得貪心了。
她不僅想在那樣的時刻裡聽到他和平常時候不一樣的嗓音,她還想透過小夜燈的光亮看看他臉上的表情。
是不是餓得像一頭狼眼裡藏著的訊息是: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嘿,小野貓,我說你是不是沒有吃飯趕快把你的腰扭動起來。
咳咳……以上是塞娜形容她男友要他時的狀態。
穆又恩也想趁著燈光看看安拓海,看看他在要她的時候額頭有沒有細密的汗水?看看他麋鹿般的眼眸裡有沒有寫滿了痴迷的情潮?她就只想看到這些,這些足以讓她變得滿足。
可是……小夜燈的燈光好像有點亮,她怕自己到時候會不自在,如果再暗淡一些就好了,就幽幽的光就行了,塞娜告訴她如果那樣的話就需要她自己去定製燈泡。
糾結了許久,在安拓海想出門時穆又恩把紙條塞進他的手裡,字條上有她想要的燈泡大小尺寸,光亮度。
“要這個做什麼?”安拓海問。
“我買了小夜燈放在我們的房間裡。”穆又恩話回的話有點結巴。
安拓海點了點頭,穆又恩又再次拉住了他,結巴得更厲害了:“阿…拓,那個你能不能讓師傅明天弄好,我想……”
心裡打著的那個小算盤讓穆又恩臉頰有點發燙,或許,他從她的神色中看出寫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神也開始有了不自在,垂下頭,他悶悶的說出一句:“知道了。”
等安拓海離開了,穆又恩飛快跑上半米高的樓臺,這裡是木質的小閣樓,小閣樓專門提供她聽音樂,看書,休息,閣樓向北方向的窗可以看到那條公路,週一到週六安拓海都會開著車從那條公路前往工廠,距離她家四十公里的地方是咖啡加工廠,那是安拓海兩年多前開的,他們說那個咖啡加工廠越發展越好,現在這座小鎮的人有很多在咖啡加工廠上班,這座小鎮的人們都在誇獎著安拓海的能幹,每次聽到這樣的穆又恩都側耳傾聽,生怕漏過什麼細節,聽完只會心滿意足,就是是剛吃完一頓大餐似的。
熟悉的汽車引擎聲響起,車子發動機的聲音來到閣樓的窗前,穆又恩拉開窗簾,不早不晚,車子經過窗前,這個時候安拓海會把車子速度放慢,她會裂開嘴對著安拓海笑,會用自覺得優美的動作和安拓海揮手。
塞娜曾經嘲笑她,她和安拓海的夫妻關係好像一直停留在初戀的模式,然後,穆又恩會臉紅耳赤的反駁:胡說八道,我們已經一起睡過很多次了。
是啊,明明他們都一起睡過很多次了,偶爾,穆又恩也會覺得塞娜說得很有道理,她和安拓海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理應是兩無猜忌才對,可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偶爾會看到彼此間的患得患失,或許是這樣才讓他們彼此小心翼翼著,就像呵護山頭上的那顆蘋果樹一樣他們在盡著彼此的努力呵護著他們的愛情。
其實,穆又恩很喜歡她現在和安拓海的相處模式,她對他的愛每天都在生長,那種愛生長在她的心頭上,酸酸甜甜的。
週六,柏原繡終於等來了他所想要的,比他所預想的還要早上一兩天,這可不是好的訊息,因為花的時間越短就證明事情越簡單,簡單更多代表的是沒有秘密。
薄薄的資料袋印證了他不好的預感。
給他帶來資料的朋友叫做喬,他的工作是管理覆蓋整個美洲的資料庫,在他的允許下柏原繡開啟了資料袋。
日光隱去,夜幕降臨,半月爬上雲頭,爬上雲頭之後又隱去,星光一簇簇鋪滿厚重的天色,服務生把宵夜的餐替換下晚間的餐桌,二十四小時管家臉上掛著笑容用親切得就像家人語氣:先生請問為您準備的食物有什麼要求嗎?如果有的話歡迎您提出寶貴的意見。
柏原繡手一擺,房間重新迴歸安靜,是那種死一般的靜寂。
柏原繡席地坐在陽臺上,呆呆的望著天空。
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