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揉成一團丟開,不用看她也猜到那些報紙寫的是什麼,無非都是趙家繼承人逃婚的訊息。
或許?宋玉澤這是在趕她走?是不是,此時此刻,她在他眼裡也變成了另外一個克拉拉,這樣的想法使得趙香儂再也坐不住了,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知道,由於動作太大,導致……
“疼……”吸著氣,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剛剛還站在床前的人一下子竄到床上來,嘴裡急匆匆的說著“怎麼了,怎麼了?哪裡疼了?”一邊忙不送的檢查著。
很近的距離,趙香儂看到宋玉澤臉上的表情,屬於他臉上呈現出來的擔心,焦急是貨真價實的。
心情剎那間好了起來,她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汗顏,面前的人是宋玉澤,對於趙香儂來說最為特別存在的宋玉澤。
拿開他正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臉紅紅的:“宋玉澤,我說的疼是……”
他略微一怔,之後,表情顯得不自然。
“肚子餓了吧,我買了一些吃的回來。”說完這句話之後宋玉澤把手伸向了趙香儂,趙香儂手交到宋玉澤的手掌中,剛剛一用力,又……
這次趙香儂不敢說出那句“疼”了,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小聲的叫了一句“宋玉澤。”之後垂下頭。
宋玉澤停下想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的動作,用和她剛剛一樣小聲的聲音問了一句“還疼嗎?”
趙香儂點了點頭,她想她現在肯定走不了了,即使走得了也肯定是極為的彆扭,清了清喉嚨:“我現在還不餓。”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和她唱起了反調發出大聲的“咕嚕——”。
慌張抬起臉,和宋玉澤的眼神撞個正著,他眼神裡有笑意,笑意也蔓延到了他嘴角,笑容氣息淡淡落在她的周遭,像是受到傳染似的,趙香儂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那一刻,在那個極簡陋也可以簡稱為“窩”的所在,有歲月靜好。
“我買了一些糕點,那家糕點店的點心都是手工製造的,要不要品嚐一點,我去給你拿,嗯?”
趙香儂聲音極為不自然:“聽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宋玉澤把那些聽起來很好吃樣子的糕點拿到床上,拆開包裝一小塊一小塊放到附帶的碟子裡交到她手上,那些用紅棗,芋頭泥做的甜品吃起來極為的可口,也許是餓極的關係趙香儂也不顧及一邊的宋玉澤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她真的餓壞了!
等到趙香儂把宋玉澤買來的糕點全部吃光時她才發現她把自己弄得一團糟糕,手指還有嘴唇都沾滿著甜餡。
看著一邊的宋玉澤,趙香儂皺了皺眉:“宋玉澤,你出去一下。”
宋玉澤沒有動,表情寫滿了疑惑。
“宋玉澤,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趙香儂加大聲音,這一加大聲音她又感覺到了來自於某處所在所傳達出來的疼痛。
宋玉澤點頭從床上離開走向了房間門。
聽到房間門帶上的那聲聲響,趙香儂身體一寸一寸挪動著,她得到洗手間去,兩隻腳剛踩在地板上,剛剛站起來想發力冷不防的腿一折,又……坐回了床上。
趙香儂第二次想從床上站起來時,門被開啟了。
尷尬保持著剛剛的那個站起來也不是躺回床上也不是的姿勢低頭看著宋玉澤的腳,宋玉澤正站在床前,兩個人就那樣靜默不語。
“宋玉澤,不是讓你出去嗎?”趙香儂低聲發著牢騷打破了沉默。
“真的很疼嗎?”宋玉澤很突兀的問出這麼一句。
混蛋,居然敢用“真的”,也不想想他昨晚都對她做了什麼?趙香儂拿起了一邊的枕頭朝著宋玉澤身上丟去,衝口而出:“自然是疼的,還不都是因為你。”
溫暖的光圈中又有燒開水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很容易變得懶洋洋的蒸汽了,宋玉澤在燒開水,她依然坐在床上。
“在這裡等著,不要亂動。”剛剛宋玉澤和趙香儂如是說著。
那刻宋玉澤聲音所釋放出來的是屬於那種讓人會打從心底裡眷戀著的聲線,乖乖的點頭,然後目光圍著他轉,看著他拿著水壺接水,小會功夫,水變發出了蒸汽,小會功夫,宋玉澤拿著被沾滿水蒸氣的溫毛巾來到她面前,擦完臉之後是手。
這個時候,趙香儂好像變得愛說話了,她一邊乖乖的伸出手讓宋玉澤為她擦拭手指頭,一邊絮絮叨叨說著:“你一定以為我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一樣,從一出生就在呵護中長大的,其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