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她的臉貼在牆上,承受著他。
手掌呈現攤開狀態,在牆上徒勞的想去找尋可以依附的所在,可每每在他又深又重之下,總是無力的垂落,最終,手往後緊緊的環住他的肩膀,頭擱在他的肩上,一下一下的跟隨著他的節奏。
太陽昇起的時候,顫抖著腳,趙香儂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下了樓梯,宋玉澤走在後面,最後幾節臺階宋玉澤乾脆一把抱起了她。
下完最後一個臺階他放下了她,再一次問:“真的不讓我送你?”
趙香儂搖頭,頓了頓,低下頭,說:“宋玉澤,我想我們暫時不能見面了,宋玉澤在我們不能見面這階段你不要打電話給我。”
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趙香儂抬起頭急急說著:“我剛剛的話沒有別的意思,我……”
接下來的話她無法說下去,好像怎麼說都會變成傷害到宋玉澤的自尊心的樣子,即使她壓根沒有那些意思。
在她極為焦慮的眼神中他淡淡的表情漸漸柔和了下來,伸手觸了觸她的臉,扯開了一個安撫性的笑紋。
於是,趙香儂便知道了,踮起腳,即使是踮起腳她的唇也就只夠得到去親吻他的下巴,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微微側下來臉。
如願以償的親吻完他的嘴角之後她和他說再見,說宋玉澤我走了。
宋玉澤倚靠在樓梯上和她揮手,初生的日光讓他那張臉很明亮的模樣,趙香儂回過頭來,臉朝著日光向著計程車走去。
拿著咖啡來到陽臺時葛彤就看到那輛停在路口的計程車車門關上,計程車車窗裡映出年輕女孩的側臉,厚劉海,大號眼鏡,看著傻傻呆呆的模樣,如果葛彤沒有記錯的話那傻傻呆呆的女孩是第一個獲得在宋玉澤家過夜的女人,前幾天的一個晚上,差不多九點半時間宋玉澤來到她家裡,提出希望她能多注意他住的地方的要求,要求提完之後他大致說了一些,說是他家裡住進來客人,那位客人對這一帶不熟悉,他希望她能履行一下房東的責任。
之後葛彤開始留意起宋玉澤家的動靜來,然後發現連續幾天宋玉澤和一位臉被中長髮,厚劉海,大號眼鏡遮擋住了三分之二的女孩同進同出。
現在,葛彤猜她看到的情況應該是女孩要離開了,宋玉澤貼心相送,起碼錶面是這樣的。
車子消失在街的盡頭時宋玉澤轉過頭來,從葛彤這個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那漂亮房客臉上的表情在快速的變化著,剛剛側臉勾起的嘴角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大有那種即使是世界末日也不過是小菜一碟的冷漠。
冷漠的臉在踏上第三個樓梯臺階時微微斂眉,腳踩著樓梯彷彿在試探著臺階的承重力,幾下之後他的眉頭再次斂了起來。
十幾分鍾之後,宋玉澤站在她家門口,他把一千美元交到她的手上提出要求:換掉之前的樓梯,新的樓梯需要結實一點的。
清姨和賴斯小姐一如既往一前一後站在白色大理石臺階上,清姨沒有責罵沒有埋怨就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髮,溫聲軟語:回來就好。
因為宋玉澤的關係趙香儂還是錯開了和趙延霆見面的機會,換好衣服她先來到自己母親的面前。
李柔面容憔悴,剛剛清姨告訴她這一個禮拜她媽媽都處於到處滅火的狀態,當然,這把火是由於她所引發的。
“謝謝媽媽這些天來做的事情。”趙香儂雙手垂在腰兩側。
李柔看著她不說話,在屬於她那道類似於審判的目光下,趙香儂下意識手指去抓了抓裙襬。
“對不起,我讓媽媽失望了。”趙香儂再次說。
“趙香儂。”李柔這樣叫她。
“是的,媽媽。”趙香儂應答著,很小時候她惹李柔生氣時她會這麼連名帶姓的叫她,後來懂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做出讓她生氣的事情了。
“我在想。”近在咫尺的聲音空洞,毫無情感:“即使你長得不像我,但屬於你性格的一部分也和我有幾分的相像,可我最近也才發現你的性格一點也不像我,你的性格更像他。”
趙香儂知道,李柔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那種求不得的心情讓她媽媽心裡充滿了怨恨,為什麼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還是不愛她?
她在靠近著她,那些聲音就像是要穿透她耳膜裡一樣:“你都長得不像我了,為什麼你的性格也都不像我,小儂,這才是你讓媽媽最為失望的地方。”
歲月把長久的怨恨累積成為了一種病。
“媽媽。”趙香儂迎著李柔的目光:“我誰不像,我只像我自己!我不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