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又在另外的手指上看到紅色的液體。
“阿……阿拓。”穆又恩驚恐萬狀:“阿拓,你的鼻子流血了。”
“閉嘴,不要亂嚷嚷!死不了!鼻子留出來的血叫做鼻血。”穆又恩驚恐萬狀間安拓海手拿起紙巾往著他鼻腔所在胡亂一擦,扔掉了被猛捏成一團的餐紙,安拓海一字一句:“穆!又!恩!剛剛!不是叫你不要把我的腿當成床嗎?嗯?!”
“可……我把你腿當成床和你流鼻血有什麼關係?”心慌意亂間穆又恩脫口而出。
她的話好像把安拓海惹怒了,他手強行讓她回到之前的姿勢,她臉趴在他腿上,她後腦勺處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穆又恩,鼻血有一種症狀是身體火氣大,火氣大導致破壞荷爾蒙系統從而導致血液不暢通,現在你還想問我哪裡來的火氣嗎?從你那時說姐姐的小嘴唇火氣就開始了,而你說的那些讓我用力一點深一點的蠢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安拓海彷彿還怕她聽不明白,他按住她後腦勺的手力道加大,然後,穆又恩一動也不敢動了。
“怎麼不敢動了?嗯?”
她哆哆嗦嗦的哭喪的聲音從安拓海的腿上滲透出:阿拓……小,小腦袋瓜……頂。
“嗯哼?”他一副豁出去的口氣。
“頂……到臉。”穆又恩顫抖著聲音。
“沒有關係。”頭頂傳來他冷冷的聲音:“姐姐的小嘴唇不是會讓小腦袋瓜服服貼貼的嗎?”
顫抖著的嘴說出了大實話:“阿……阿拓,那是我學賽娜的話來著,而且……”
穆又恩的聲音就快要哭出來了:“而且……一點也不小,還,還很……”
“h”狠狠罵出這句之後安拓海調轉車頭,車子朝著通向海邊的公路發狂行駛。
馬爾馬拉海灣往東北所在有少許的外來熱帶灌木,高大的熱帶灌木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那輛狂奔而來的車子行駛進灌木叢裡,車子的火很快就熄掉了,起初,車廂裡的喘息是極為細微的,漸漸的,喘息聲音又急又亂,一道男聲打破車廂的安靜,聲音又急又亂帶著一絲絲哄和求:又恩,今天是星期六。
“可是,我們在這裡會不會被發現。”女聲道。
“不會,這個我可以和你保證。”男聲答。
“嗯。”女聲聲音低得就像是蚊子。
這些聲音都是從車後座透露出來的。
接著,兩道拉鍊聲音一前一後響起,響在前面的是女式拉鍊,響在後面的是男式拉鍊,之後是鞋子,皮帶掉落的聲音,再之後……
“阿拓……我要躺下嗎?”女聲怯怯的。
“車子太小了,這樣……你會累。”男聲氣息混亂。
“那……”
“過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又恩,坐上去,嗯?”男人聲音帶著誘哄,又低又暗啞,性感得要命:“嗯,就這樣,然後把手擱在我的肩膀上,又恩,別怕。”
“又恩,把頭擱在我肩膀上,然後,就這樣一點點的讓你沉進去,對——”男人的尾音變成了低低的吼出。
被高大灌木包圍著的車子微微在黑暗中發出極有節奏的聲響,而且有逐漸加強的趨勢。
清晨,車子還停在海邊的灌木眾裡,安拓海半靠在車後座上,他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穆又恩裹著安拓海的外套斜靠在他懷裡。
清晨,有風從一些縫隙滲透進車裡來落在了穆又恩臉上,她閉上眼睛,有些的倦,有些的懶,海浪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海岸,他們的腿疊在一起,他的腳趾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她的腳趾頭。
“又恩。”
“嗯。”
“其實,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你有很多很多的錢嗎?”
“嗯,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那麼,你的錢可以買下一個伊斯坦布林送給我嗎?”
“嗯,我的錢可以在買下一整個伊斯坦布林送給你之後還能剩下一點點。”
“那剩下的一點點可以買下一整個土耳其嗎?”
“嗯,剩下的一點點可以足夠買下土耳其,只是買下土耳其之後就沒有剩下了。”他的話裡頭有七分認真三分玩笑。
“哇,我男人真棒。”穆又恩誇張的歡呼著,手一撈,把他的頭撈下然後不由分說的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一口。
就好像他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錢,然後他用他很多很多的錢為她買下一個土耳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