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某些女性的敏感觸覺裡,穆又恩覺得男人彷彿模仿著另外一個聲音口氣念出那個名字,有點的急有點的衝。
“柏原繡。”穆又恩跟著男人乖乖的念,因為剛剛喉噥被男人緊緊掐住的關係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男人皺眉。
一看到男人皺眉穆又恩心裡就發慌,從男人臉上表情她推斷出顯然男人對於她的聲音很不滿意,慌忙清了清自己的嗓音,讓自己的聲音回到和平常一樣。
深深的吸出一口氣,穆又恩緩緩的念出,那個名字。
“柏原繡。”
再次從她口中叫出的“柏原繡”讓男人的目光深深的凝望著她,那一刻,穆又恩感覺到男人的心是悲傷的,他眼眸漸漸變得暗淡,在白色斑駁的廣場映襯下有種沉澱的神傷。
他呆呆的看著她。
穆又恩一動也敢不動,心裡祈禱著塞娜快點找到她,她保證回去後一定乖乖聽安拓海的話不再偷偷溜出來。
土耳其橫跨歐亞大陸,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個國家成為了聚集人種最為多元化的國度,再加上西南比鄰敘利亞,伊拉克,東部和伊朗接軌,所以,安拓海總是怕她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即使穆又恩已經二十八歲但在安拓海眼裡她就是那個一直很膽小,每次上課總是不敢舉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姑娘。
事實上,這次還真的是穆又恩瞞著安拓海偷偷溜出來。
“先生,還需不需要我再念一次。”穆又恩討好的問那個男人。
男人眼眸底呈現出來的因為她這樣的話越發得暗淡,在他細細的看著她的臉時眼眸裡又有了一絲絲的希翼。
“原繡。”男人開口。
呃,這個男人的意思是指要她跟著念嗎?
“你念,原繡。”男人說。
“你念,原繡。”穆又恩緊跟著男人念。
她剛剛唸完男人暴躁的聲音響起:“趙香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不是你念原繡,是原繡,不需要把你念這個帶進去。”
呃……都說了她是穆又恩,她不是趙香儂,還有,她也不聰明,她是屬於那種中規中矩的人,是類似於路人甲那樣的存在。
穆又恩慌忙用一個OK,重新來一次的手勢壓下男人的情緒,她可不想她的喉噥再次被掐住。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目光裡有若隱若現竄動著的柔情,念出:“原繡。”
想必,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光裡頭,一定有一個人日復一日溫柔的叫著那個名字,那個發音,或許在那個發音後面還有夾雜著淡淡的哀愁。
否則,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又是從哪裡來的哀愁?
“原繡。”她壓低著聲音,淡淡的溫溫的念著。
從心底裡生出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使得穆又恩希望著,她口中念出的名字會驅散男人眼裡的陰霾。
這裡是伊斯坦布林,愛琴海的湛藍孕育出伊斯坦布林的藍天,伊斯坦布林的藍天容不下謊言和悲傷。
穆又恩相信,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姓什麼名叫什麼來自於哪裡將去往哪裡,和她有著共同膚色說著共同語言的男人一定有著一段悲傷往事。
在那段悲傷往事中一定有一個女人叫做趙香儂,他們相親相愛,然後,有一天,男人發現趙香儂不見了,沒有了。
趙香儂死了。
從v字型小巷吹來長長的風,站在風口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PS:作者有話說要看,有重要訊息傳達!
伊斯坦布林的香料廣場,站在面前的女人有著和她一模一樣的長相,面板白皙眉清目秀,第一眼印象外形甜美。
很多見過趙香儂的人都把她形容為田野上早晨的微風,夏日裡討人喜歡的抹茶冰淇淋,最初,柏原繡也是那麼認為的,直至他把訂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他還是那麼認為的,那是他認為最適合和他站在一起共度一生的女孩,外形清新,簡單單純,無任何不良習性。
可後來柏原繡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會騙人的是趙香儂,她用她甜美的笑容掩飾她口腔裡長長的獠牙。
終於,有一天,在笑和淚之中,她用她的獠牙扯開了那串束縛著她屬於成長的鐐銬。
屬於趙香儂的肆意短暫得讓人扼腕嘆息,就像是她的生命一樣。
在芝加哥的某一處公園裡有著一方墓誌銘,墓誌銘的主人叫做趙香儂,她的生命停止在美好的二十五歲年華。
所有人都說她死了,所有人都見過那份由父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