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之所以發生在趙香儂身上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上帝對於你的偏愛,日後,那些苦難會變甘變甜。”
“謝謝清姨。”她的小女孩和她說。
後來,卓清才知道那時她的小女孩和她說的那聲謝謝是另外一層意思,來自於古老的優良傳統:養和育之恩。
再後來,某一天,卓清發現了一份秘密病例,那份被藏得很深的病例讓她在觸及那些字眼瞬間泣不成聲:原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的小女孩已經和抑鬱症對抗了四年,之後,卓清燒掉了那份病例。
早晨八點鐘時間,和之前很多時候一樣趙香儂接過管家的西服,西服由經她的手穿在了趙延霆身上,拍了拍他的西服領口,第一次趙香儂在自己父親面前毫不吝嗇的奉獻自己的笑容,不再害怕自己笑得是不是像父親失去的心上人。
從趙延霆逐漸轉變得痴迷的目光中趙香儂心裡開始嘆氣:現在她笑起來肯定和他的可兒一模一樣。
“爸爸,我十點鐘的班機。”她和他說。
“嗯,到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好的,爸爸。”
當趙延霆轉身時趙香儂再喚了一聲“爸爸。”
趙延霆回頭,趙香儂咧嘴一笑,伸手:“再見,爸爸。”
九點半,趙香儂和前來送行的李柔擁抱,很多很多的愛和著很多很多的怨到了最後離別時刻好像就只變成了那麼一句:“媽媽,保重。”
這一天,離開芝加哥的趙香儂穿著寬大的男式襯衫,破洞牛仔褲配球鞋,不修邊幅的模樣。
趙香儂到達蘇黎世機場差不多天黑時間,比她早出一天到達的賴斯在機場接她。
次日,趙香儂的飛行師把她一直放在義大利維護的飛機開到了蘇黎世。
上午九點左右時間,趙香儂見到了了那個大傢伙:義大利比亞喬AeroP。180Avanti第二代,這是趙延霆在她二十二歲生日時送給她的第二架飛機,中小型款,七個座位,最長航程2700公里,最大爬升高度3000米。
臨上飛機前,趙香儂和賴斯靠在飛機上拍照,那個白人女人還是一臉嚴謹的模樣。
十點,趙香儂開著飛機衝上了藍天。
這一天宋玉澤最後一次開庭,還沒有開庭前法務人員接到了宋玉澤律師呈交上來的一封信,半個小時之後,宋玉澤被無罪釋放,具體被釋放原因外界無從得知。
同一天,土耳其那位叫做穆又恩的姑娘丟了她心愛的寵物狗,一個半鐘頭之後穆又恩在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懷裡見到了她的寵物狗。
女人年齡和自己相仿,除了臉色比自己蒼白之外,高矮胖瘦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她微笑的看著她,如此的似曾相識。
在類似於照鏡子的光景中她沒有去接她的寵物狗,而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問出連竄的問題。
“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你從哪裡來?你為什麼到這裡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是我,我叫趙香儂,我開著飛機來到這裡,我不久之前就知道你了,我到這裡來是為了看你過得好不好,我想上帝創造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你和我一定有著牠的道理,我想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故事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這個故事你不能說給別人聽。”
故事講完了,狗狗回到了穆又恩的懷裡了,開著飛機來看她又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要走了。
“你要去哪裡?”下意識的穆又恩叫住了那位女人。
她回頭,莞爾,說。
“我要躲在一個地方,安靜的等待,等待有一天他找到了我,然後,我們就永遠的在一起。”
女人走了,她開著她的飛機走了,說是要去看一眼大西洋。
穆又恩抱著自己的寵物狗呆立在原地,莫名的淚流滿面。
這一個傍晚,大西洋的上空被日落的光芒染得就像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一如趙香儂所想象中的那般波瀾壯闊,有晚風,有火一般燃燒著的雲。
三千米以上,天空彷彿只需要手一伸就可以觸及。
終於,2700公里的航程走完了,飛機燃油也消失殆盡,趙香儂關掉了所有飛機警戒裝置,那一瞬間世界安靜了下來,安靜到她彷彿聽到了來自於深海里海豚的歌唱聲。
宋玉澤說過那樣的話:“趙香儂,此時此刻我願意去相信那對很相愛的海豚在漫長的歲月中找到彼此,它們變成了光,我願意去迷信那些,因為我相信很久很久以後當我們不在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