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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來儀閣的人?”我抬頭四顧,一個來儀閣的同門都沒瞧見。
“我也搞不清啊,我都沒瞧見飛天。沒理由飛天這號人不被遣出莊的對吧師姐?”玉喬別過臉去問一邊的女子。
玉喬師姐瞥她一眼,“你嘀嘀咕咕在跟誰說話?”
玉喬回臉來找我,沒瞧著人,愣了愣,一腦蛋漿糊地又轉向她師姐,“奇怪,我剛才好象就在跟飛天說話來著。”
玉喬師姐掩住玉喬的嘴,三八兮兮地湊在玉喬耳邊說:“噓~不要說那兩個字,我聽人講來儀閣那丫頭惹了大禍了,這次百鬼出沒都是為著她的緣固。你出莊時沒瞧見徐來頭髮都白了麼?”
“是呀是呀,古鶴玄平他們這些人平時鬧點天災人禍都當戲看,可現在一聽人說起來儀閣那個丫頭,臉色陰陽怪氣得沒法說。那兩字,忌口。”
玉喬咬牙切齒道:“果真惹了大禍了,小樣,也不跟我透點氣,沒義氣。”
我幾乎是給秒殺的,有功夫跟你打臨終報告麼?繞著她腳轉了幾圈,萬般無奈,跳回到千真身邊。千真將我抱起,嘖嘖有聲:“一隻貓可不能擺出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啊。”
看著玉喬她們嘰嘰喳喳地磕著瓜子下山去了,我甚是傷心。
命運啊~~你何其不公!!同一國人相同起點,她現在幾多愜意,今朝有酒今朝醉,南朝北朝的氣質混然天成,再看看我,早早兒趕著奔閻王殿報道,苦大愁深,不人不妖不鬼,風暴眼裡掙扎。
太打擊我了。我趴在千真肩上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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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千真身價巨高,不過腳力呈逆向負數增長,每隔幾分鐘我都要眼巴巴看他抬抬腿縮縮腳,往臺階掀袍一坐,哼個小曲怡然自得休息半天。一催他,他就在那輕飄飄蹦特哲學的理論,再催他,他乾脆哭給你看。
等一下!!“你哭哭哭什麼呀~~”我舌頭抽搐往外蹦字都帶顫音。“我都沒哭~~你哭什麼麼呀~~”
“不要你管!”他端轉身子背對我。
九天上的神佛你們看到沒有?!深吸氣深吸氣,再接再勱吸氣,拿出絕塵莊打磨出的堅韌果敢——
“你老雖然臉龐跟妖精似的顯年輕,可好歹骨子裡是老前輩來著吧。外?”我抹把冷汗,撓他的背,“老大,別在這當兒跟後輩耍小性子,很跌人氣的。”
造物主真是神奇,一笑老怪夠BT的了,千真比他還BT,大千世界,造物主造就了多少大BT哇。
“我們不要去絕塵莊吧。”千真回過臉, “不去吧。”
“不行。”我無視其梨花帶雨,義正嚴辭予以駁回。“不行。”說一不二。
“飛~天~啊~”。
“不!行!”我回頭看看曲曲折折上山路,甩開他扒拉著我的手,自已往上跳,不想再理這個一時正常得出挑一時瘋顛得可怕的老妖精。
跳了百來級,身子一輕給人揪起來抱在懷裡,胸口輕震,千真嘆了口氣,“這麼執意進莊為的什麼?就為見你大師兄?”
“也不全是。”主要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能去哪。
“你們倆個顧自歡喜顧自悲傷,卻要讓我……”
“讓你什麼?——你們倆個?哪倆個,誰跟誰,我跟誰?龍兒?”
千真笑咪咪,變臉變得特別自然,“龍兒天賦極高,修行若能一心一意,與天同高豈是口上說說而已。可他執意的當個七情六慾的俗人,喜歡一些普通的東西,為一些司空見慣的事情來勁。他跟我以前找的任何一任占星都不同,那些人恨不能看透三界真章,跳脫輪迴篡改命盤,超凡脫俗,將天地萬物收於鼓掌。”
這點我同意,龍兒的品味的確有夠通俗,吃喝玩樂,所以才跟我玩得到一塊兒。
彷彿看透我的想法,千真說:“人跟人的緣份,真不是可以掐指滿盤算盡的。我以前只覺龍兒待你,像待一個自我編織的緋色夢境,現在看來,單單用男女之情來看待是輕瀆他的心。”
“讓我想想。”我捧著腦蛋。
千真曲指敲敲我腦蛋,“漿糊,你想得透才怪。”
我鬆開手,“其實我用不著想,他待我好,我知道。他不說,我知道。”
“自在。隨心。”千真眯起眼,“你是他的理想。所以,他什麼都捨得。”
順著他眯起的目光,我看到樹林裡爆出紅色的火種,一時也就沒顧得上回應他——
其實我不需要龍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