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真昏過去了。”
真昏,假昏,鐘意情自認還是能分辨清楚。
莫輕煙倒是不是被自己嚇的,而是她八成是受不了裴之沛對她太過無情。
倘若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莫輕煙的立場,應該都會真昏過去,此乃典型的怒急攻心。
“我今天應該請假的,錯過了這麼精彩的一幕,是我畢生的一大遺憾。”
孫琦所指的是莫輕煙跪的那一幕,雖然是被強制執行的,但孫琦還是覺得大快人心,主要她看莫小賤太不爽了。
讓莫小賤慘遭她深愛的裴渣渣的毒手,那簡直就是快意得酣暢淋漓啊。
“對了,你說莫輕煙肚子裡懷的孩子不是裴渣渣的,那又會是誰的呢?”
孫琦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另一個新穎的話題給吸引了。
她滿臉疑惑,苦思冥想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
對此,鐘意情深感遺憾,無法為孫琦分憂解難。
“我晚上估計要失眠了,你不應該告訴我的。”
孫琦到後來反而怪罪上某人了,鐘意情聞言,啼笑皆非,明明是她纏著自己問東問西的。
“你說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怎麼可能?她可是處心積慮只想嫁給裴渣的,那眼神可作假不了。”
孫琦站起來走了幾步,又猛然回頭,還是沒有從這陣仗中解脫出來。
鐘意情嘴角抽了抽,“那是莫輕煙的事情。”
“也是。”
孫琦還是很鬱悶。
晚上,孫琦藉口自己會失眠,硬纏著鐘意情要兩人同床共枕,後者實在受不了她的墨跡投降了。
結果,孫琦這傢伙睡得跟豬一樣,還打起了鼾聲,後睡的人遭殃,一閉上眼,那鼾聲如雷,更是有氣勢,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步入了夢鄉。
對鐘意情而言,這一天雖然過得有些起伏,但最終還是沒入了平靜。
對裴之沛而言,從鐘意情這離開,才是真正磨難的開始。
他送莫輕煙進了醫院,姜華檢查後,說她情緒過激導致的,胎兒暫時還安然無恙,不過要是再來一次,可就不一定能保住了。
厲老爺子是醫院的常客,聽到訊息立刻就急匆匆趕過來了,閻老爺子也不例外。
厲老爺子本來是被恩准可以出院了,但他準備出院的時候,閻老爺子也住進來了,他的出院日期便延遲了,變得遙遙無期。
他本人也不喜歡回去,厲家極為冷清,就他一個主人,沒有人氣,之沛這孩子半個月能回去住一天都是難得的。
儘管有一幫子的下人伺候,他還是不願意歸去,下人再多,之於他而言,還是空蕩蕩的大宅子。
莫輕煙的病房門口,長身玉立的裴之沛面沉如水,被兩個老人堵回了病房裡。
莫輕煙腹中孩子的秘密,畢竟還未公之於眾,病房外跟病房內隔音效果可是差多了。
“之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輕煙怎麼會昏過去被你送回來的?”
厲老爺子一入內,就不客氣張口質問道。
他有一種直覺,便是輕煙這次的昏倒跟之沛息息相關。
輕煙腹中的孩子,既然閻老頭要接收,就出不得半點差錯,至少,這差錯不能出在之沛的手中。
厲老爺子倒不是畏懼閻家,而是不希望兩家的關係因為無關緊要的人事變得疏離,漸行漸遠。
閻老爺子丟了一記安撫的眼神給厲老爺子,示意他稍安勿躁,之沛這孩子性子犟得很,你跟他硬碰硬,根本就討不了半分的便宜,還不如好好說。
其實這祖孫兩人的性子肖似,偏偏厲老爺子不承認自己性子犟得跟頭蠻牛一般。
“之沛,輕煙怎麼會被你送進醫院來呢?”
閻老爺子的口吻比厲老爺子的婉轉多了,聽著也舒心多了。
閻老爺子問完,閻子夜就急急吼吼地進來了,人還沒完全進內,聲音就先到了,“爺爺,我聽說……莫輕煙昏倒了,是不是真的?”
他目光跟裴之沛撞上的剎那,驚了一驚,“裴,你怎麼也在這裡?”
他來也沒多久,所以還並沒有瞭解事情的真相,只聽到莫輕煙昏倒了,具體誰送來,為何昏倒之類的都沒有獲悉。
裴之沛抿了抿唇,挑了挑眉頭,淡淡地道,“我送她過來的,她昏倒了。”
對於多餘的,他並沒有解釋。
閻老爺子眼皮不由跳了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