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一抽了起來。
這個她曾經恨不得殺了他的男人,這個讓她坐了七年牢的男人,居然在她的面前問她出獄後有什麼打算?
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來,她這才記起了自己還發著燒,剛才因為與這個男人對峙勉強集中起來的全副精力一點一滴仿若在瓦解。
不能再在這逗留了,她要是在他的車上昏過去,指不定他會如何殘忍的對她。
“裴之沛,我有什麼打算關你屁事?我可沒本事爬上厲氏老總的高位。”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語調猛然拔高了三分。
裴之沛探究地看了她兩眼,在他這樣眼神的關注下,鐘意情突然有些心浮氣躁起來,她厭惡極了他這樣的眼神,好像她剝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一般審視,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她忍不住喊了起來,一邊喊,一邊還不忘伸手去開車門。
“你不要命了。”
猛然竄過來的這隻手,掌心溫熱,低沉的嗓音裡摻雜了一絲不悅的情緒。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他蹙眉,聲音沉了三分,“你發燒了。”
弱點被毫不留情地戳穿,鐘意情的情緒愈發激烈了起來,“我要下車,我死了也跟你無關,更別提發燒。”
她歇斯底里地衝他大吼大叫,死命揮開了他的手,那隻被他握過的手,她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