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莫輕煙的膽戰心驚,鐘意情心情霎時大好。
“你怎麼也會怕呢?剛才你可是很勇敢的。”
鐘意情挑了挑眉,笑盈盈地誇讚道。
說著,她還不忘突發奇想往莫輕煙身上比劃,嘴裡又不停呢喃,“你說,我要是不小心把你的臉劃花了,你念念不忘的裴會有怎樣的反應呢?我很好奇,你好奇不?”
“以你對他的痴心,想必他是不會介意我在你臉上多添幾道猙獰的傷口的,他要是對毀容後的你都能呵護備至,才能體現他的美好,不是嗎?”
鐘意情彷彿像拿不穩刀一般,刀刃觸上了莫輕煙細緻無暇的臉頰。
莫輕煙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然後幾滴溫熱的血滴,便在悄然無息間淌落。
鐘意情的刀刃還沒有收回去,莫輕煙咬牙切齒地怒瞪她,敢怒不敢言,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鐘意情,這個煞星真的會毫不留情再往她臉上劃上幾刀。
剛才那一刀還算是很輕很輕了,那分明是鐘意情刻意的警告,那刀刃觸及的是她耳朵下方的一點。
鐘意情不疾不徐地收回了兇器,對莫輕煙的識相表示極為的滿意。
還不忘笑眯眯地伸手摸了她的頭頂,“早就該這樣乖了。”
人善被人欺,她的隱忍退讓,非但沒有得來莫輕煙的半點感激,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折磨。
既然如此,那便無須再忍。
裴之沛掐著她的喉嚨,她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但莫輕煙,鐘意情可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對方卑躬屈膝。
她忍了渣男,沒聽忍一送一,連渣女也要忍。
本來,她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想跟莫輕煙過早過招,可莫輕煙顯然不贊成她的舉動,那隻能大家翻臉無情了。
她要讓莫輕煙清楚,她鐘意情不是好惹的,她不願意找事並不代表她怕事。
莫輕煙以後再想跟她過不去,最好先掂量掂量。
而且,鐘意情也有所頓悟,裴之沛跟莫輕煙估計並不似表象上恩愛。
不然的話,裴之沛怎會連著一個月都宿在自己這一邊,沒有回莫輕煙那去。
果然,選擇背叛的男人是沒有好結果的,莫輕煙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裴渣既然能夠背叛自己,當然也能夠背叛莫輕煙。
自己算是裴渣有心利用,莫輕煙比自己可悲多了,姓莫的走火入魔了,寧可毀了她鐘意情,也要那渣男。
難道她就不擔心滅了她鐘意情,還會有別的女人可以趁虛而入嗎?
以裴渣的身份地位,想要成為他女人的人,前仆後繼,飛蛾撲火。
“鐘意情,你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談。”
莫輕煙試圖冷靜,努力嘗試勸服某人。
鐘意情才不傻,她要是把刀放下了,等刀回到莫輕煙的手中,那可不是自己說了算了。
“好好談談啊,行,”鐘意情很爽快地答應道,語氣稍微頓了頓,“不過,把刀放下,我看沒必要,這刀看著挺不錯的,應該值些錢,我記得我家裡的水果刀恰好壞了,這把取而代之正適合。”
“莫小姐,你覺得這刀適合切西瓜嗎?”
鐘意情又狀若很隨意地舉起刀比劃了兩下。
莫輕煙喉嚨一哽,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鐘意情話裡有話,切西瓜?哼,信她才有鬼。
“鐘意情,你能不能別老是拿著這把刀比來劃去的,先收起來也行。”
莫輕煙回過神來,退而求其次。
她心裡對鐘意情的恨意不減反增,tmd,本來她佔有優勢,沒想到這刀卻成了自己的絆腳石。
她既沒傷了鐘意情,反而被鐘意情威脅了,臉上的血雖然止住了,但也流了一些,她真擔心不及時處理,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得不償失。
反正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行啊,我先收好。”
鐘意情悠哉散漫的地抽出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將這把刀子上的血跡擦乾淨,才鄭重其事放進了她自己隨身的包裡。
莫輕煙見狀,嘴角抽得更厲害了。
收好了之後,鐘意情這才重新抬眼懶洋洋地看了身子舒展下來的莫輕煙,“你想跟我好好談談,談什麼呢?別談來談去都是讓我如何離開他啊,我們還是來談談我這七年不在他身邊,你取得的進展如何呢?”
“莫小姐,為何你花了七年還是沒有成為裴夫人,到底是你個人魅力不足還是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