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道,“你跟那姓鐘的,趁早給我斷了,要是被我察覺到來往,你信不信我能永遠讓你見不著她?”
裴之沛似乎有瞬間的徵愣,旋即若無其事地挑高了眉頭,“外公,是不是輕煙到你面前胡言亂語了?”
厲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怒其不爭地訓斥,“你別把什麼髒水都往輕煙身上潑,她哪裡不好了?心地善良,又一心一意為你,也不知道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讓你一遇上她就亂了套,變得不像你自己了。要是真讓你被她矇蔽了,我就算下去碰到你死去的父母也無法跟他們交代。”
“不管怎麼說,輕煙都是我認定的外孫媳婦,除非你不想認我這個外公了,”厲老爺子心寒不已,傷心欲絕,“我知道我老了,你巴不得我死了你好跟那女人在一起。我這個外公如今在你心目中可能連個路人也不如,反而成了你們在一起的攔路石。早知如此,輕煙的腎,我也不要了,算了算了,我跟姜醫生說下,這腎我還給輕煙,我活下去一點意思也沒有。”
“外公。”
明知道厲老爺子做戲的成份居多,裴之沛還是真有些擔心他一時氣急怒急攻心之下真會做這樣的傻事。
厲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之沛,你長大了,外公老了,我也知道你不喜輕煙,但你既然是不可能跟那姓鐘的在一起,那你娶了輕煙又何妨?”
厲老爺子真覺得這事不能拖下去了,他放任這小子太逍遙了,以致於他死灰復燃,又動起了歪念。
只有他跟輕煙成了婚,坐正事實,那自己也能安心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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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撕破臉
第五十章
裴之沛臉色劇變,深邃的瞳眸中沉得不能再沉,“外公,當年錯的並不是她,是她父親,她是無辜的。”
他卻殊不知自己這話如同捅壞了一個馬蜂窩,“你……你……”
厲老爺子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翻了個白眼陷入了昏迷當中。
裴之沛臉色煞白,聲音猛然拔高,“來人。”
他一邊扶起老爺子一邊不忘飛快按下急救的按鈕,此刻他的心裡自責得不行,他並不是有意氣外公的,而是外公這要求著實是強人所難。
他做不到……
他是瞭解意情的,若是他真的跟輕煙有了什麼,哪怕是有名無實,意情都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他的底線就是不能娶莫輕煙。
他都堅持到了現在,一拖再拖了,不願意低頭言敗。
姜醫生疾奔進來的,見裴之沛神色悽楚地抱著老爺子,命令他把老爺子放下,然後嫻熟地診查了起來,還不忘詢問,“厲老怎麼會暈過去的呢?”
“對不起,姜醫生,是我把外公氣到了。”
裴之沛胸口悶得慌,呼吸進來的空氣也是夾雜著濃烈的冷意,寒意直接刺激著他的心臟。
“唉……”
姜醫生也知道裴之沛肯定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對他多做為難。
厲老爺子經歷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出來後並不願意見到裴之沛。
姜醫生也出面幫忙勸項,“裴先生,你還是先離開吧,老爺子需要靜養。”
裴之沛知道姜醫生怕自己跟外公再起爭執又把外公氣出個萬一來,他也分得清輕重,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
裴之沛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回了莫輕煙換腎出院後搬進來的那套公寓。
這套公寓以前是他最喜歡的,但自打那女人搬進來後,他就不願意回去了。
莫輕煙果然在,罔顧了他的一臉陰沉,她驚喜地挽著他的手臂,“裴,這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麼在這個時間段回來了呢?”
裴之沛面露憎惡地從她手中不動聲色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聲音不鹹不淡,卻讓莫輕煙無端地從腳底猛然竄上了一股涼意。
“輕煙,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去外公面前搬弄是非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為外公捐了腎,我是感激你,但也絕不容忍揹著我在暗地裡作踐別人。”
他停頓了幾秒,攏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收斂,別怪我下次就不會再踏進這套房子一步。別質疑我的決定,我向來說一不二,有膽量你就來試試挑戰我的底線。”
莫輕煙手一顫,另一隻手裡拿著的這隻水杯差點從掌心滑落。
他明明不是疾言厲色,可在她聽來,那的的確確比疾言厲色更狠。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