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不快,自然是要好生致歉的。
只是那醉春樓在花柳巷有點名頭,身後更有貴人做靠山,因而老鴇道歉時就帶出了人來,既是希望他們能看在貴人的份上饒了她這張不會說話的嘴,也是在不著痕跡地仗勢,希望能撿回幾分顏面來。
畢竟那位貴人可是皇室,王爺家的兒子呢。
只是她沒想到,她面前站著的五個人聽了之後反倒議論了起來——
“誰?”這是夏夙,言語中不帶絲毫敬意。
“七皇叔家的。”這是對自家人無所不知的君鶴陽。
“紀王家的?怎麼沒印象呢。”這是對皇室中人多少有些瞭解的夏媛媛。
君鶴陽:“外室出的庶子,七皇叔家的那位堂兄前陣子領了差事去了閩川,七嬸不放心跟著去了,許是七皇叔覺著家中無人太過清寂了吧,就把這庶子接回家去了,估摸著等七嬸回來,有得鬧。”
便是不愛與君鶴陽說話的夏夙都不得不嘆一句:“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
他們這邊隨口聊著,那邊老鴇卻是開始顫抖了起來,連著她身後的花魁也都低下了頭去。
不怪人人都想往上爬,只因這便是身份地位帶來的差距——
你口中的仰仗,與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最後等他們聊完了,那老鴇才敢開口,這回的話倒是比先前的道歉有誠意多了,也不敢再開口糾纏他們。
麻煩退散,夏衍等人又往回逛了一路的伶遙巷,待到過橋回鑼鼓巷時,天空下起了雪來。
起先還是小雪,慢慢的雪越下越大,他們便僱了馬車來,夏衍送林歇回去,君鶴陽與那群護衛則是送夏夙與夏媛媛回將軍府。
夏衍倒是想叫君鶴陽先回去,君鶴陽不聽:“我就送一送,反正你們將軍府離康王府也不算遠,沒事的沒事的。”
說著就把夏衍趕走了。
夏衍本想找匹馬來跟著馬車,誰知道林歇藉著手上綁的絡紗,硬是將夏衍給拉上了馬車。
車伕揚鞭,馬車內夏衍摸著林歇還很燙的小臉,問:“不怕被人看見?”
“先前上車的地方又沒人,待會下車,你別出去叫門房看見不就行了。”林歇往夏衍那蹭了蹭。
夏衍見林歇想挨著他,就乾脆把人抱到了在自己腿上。
先前夏衍問林歇手怎麼會這麼燙,林歇說是因為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