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道:“就算他真在茅舍中吧!但他已經暗算過你,而且,幾乎要了你的命。”
何玉霜嘆口氣,道:“我不能下手,但我不阻止你們下手。”
白天平道:“此地距離茅舍太近,你既不願下手,那就請後退一些。”
何玉霜點點頭,向後退去。
只聽茅屋中又傳出那冷厲的聲音,道:“霜兒,看起來,你還有一些孝心。”
何玉霜道:“義父,你還在茅舍中嗎?”
茅舍中人道:“你快些行入茅舍中來。”
何玉霜嘆口氣,道:“恕女兒不孝,無法遵命了,義父如是想見霜兒,何不行出茅舍一會。”
茅舍中突然又沉寂下來,再無回答的聲音。
何玉霜緩步向後退出,一面說道:“兩位請下手吧!看來,我們父女之間,已情盡義絕了。”
白天平回頭望了洪承志一眼,道:“洪兄,有何高見?”
洪承志道:“對江湖中事,兄弟外行得很,全憑白兄做主。”
白天平點點頭,道:“咱們已身陷絕地,不論咱們如何措施,都難免一場生死之戰了。”
突聽何玉霜道:“白兄,看來,被你不幸言中了。”
白天平轉頭望去,只見入山口處,正緩緩進來三行殺手。來人分著三種不同顏色的衣服,一行穿白,一行穿紅,一行穿黑。
每一行十二個人,白衣的佩劍,黑衣人佩刀,紅衣人的手中兵刃最奇怪,形如展翼之鳥,長逾兩尺。
白天平輕輕嘆一口氣,道:“玉霜,那穿著紅衣的,用的什麼兵刃?”
何玉霜神情凝重,緩緩說道:“好像是天皇教主提過的飛鷹殺手。”
白天平道:“飛鷹殺手?”
何玉霜接道:“我只是聽說過,天皇教中,訓練了一批最厲害的殺手,叫作飛鷹殺手,大概就是這一批人了,他們都是年輕的高手組成,由教主親自訓練而成,我沒有見過這些人,無法評斷他們的成就,不過,就記憶所及,這些人不但武功高強,那飛鷹兵刃中,也有著很多古怪變化,聽說是天皇教主,雲集天下的名手巧匠,化費了數年之功,才設計出這種飛鷹兵刃。”
兵刃打造成展翼欲飛的鳥型,實也是一種前所未見的怪事,自然是有它奇異的作用。
白天平陡然間,感覺到一種極大壓力,洪承志、何玉霜,能否生離此地,似乎都和自己的措施有著極大的關係。長長吁一口氣,道:“玉霜,你在天皇教中的身份不低,能不能想想看,那飛鷹兵刃,有什麼特異之處……”
何玉霜搖搖頭,接道:“我不知道,天皇教中人,也很少有人知道,這似乎是天皇教主自己一人知曉的隱秘,我所知道的,大概是除他之外最多的三五人之一了。”
這時,三行來人,已到了十丈處,可以清晰的看到了。
洪承志手握刀柄,道:“白兄,兄弟去迎殺他們一陣,先挫挫他們的銳氣。”
白天平道:“不可輕易出手……”目光流轉,打量四下的景物。
只見那茅舍左側,正南方向,靠近崖壁處,有兩座高大的巨巖,形同門戶。
白天平低聲道:“洪兄、玉霜,咱們不能暴露在強敵的四面臺擊之下。那峭壁之下,有兩座高大的突巖,可以掩護咱們抗拒強敵。”
洪承志想到昨天一番搏殺,和適才對江堂動手情形,倒也不敢太過自負,點點頭,道:
“那地方易守難攻,至少咱們可以避開他們四面合擊的群攻。”
白天平道:“走!”當先飛身而起。
這時,何玉霜、洪承志,都已明白,白天平確然比他們冷靜很多。兩人內心之中都有一種慚愧的感覺,感覺到造成目下這個局面的,都因為自己任性行事的結果。
三人都用出了全力,幾個起落,已到了那懸崖下面。
打量過四周的形勢之後,白天平忽然微微一笑,道:“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替咱們留了這樣一處好地方。”
何玉霜目光轉動,只見那兩座巨巖夾峙之下,形同一道門戶,巨巖和崖壁銜接著,又有一處丈餘寬窄,八九尺深的石洞,可以藏身。
洪承志道:“兩位,先請在此坐息片刻,兄弟先打頭陣。”
白天平道:“咱們三人一齊去迎敵。”一字排列在突巖的出口之前。
這時,那行入谷中的三行殺手,環守在茅舍四周,並沒有立刻向三人攻擊的樣子。
洪承志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