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無畏回顧了江堂一眼,道:“司馬寬要借這一戰,排除異己,先把閣下的親信除去。
“
江堂道:“他不會如願以償。”
田無畏道:“很遺憾的是司馬寬已經做到了,閣下掌握的親信,百名精銳,盡傷在玄支下院的劍士手中。”
江堂呆了一呆,道:“我己經交代過,未得我之命,不許出手,他們怎會和玄支下院的劍士們拚了起來?”
田無畏道:“詳細內情,在下不知,但我看到了閣下的精銳親信,已然十死八九。”
江堂深嘆一口氣,道:“看來司馬寬,早有計算了。”
田無畏道:“副教主,無論如何,司馬寬的才慧、武功,都比你江副教主高明。”
江堂道:“但咱們適才和他一番搏殺,也使他失去了一部分苦心培育出來的精銳,逼得他調出飛龍八煞。”
田無畏道:“司馬寬卻也有很大的損失,所以,在下才感覺到,咱們有一半勝敵的機會。”
江堂嘆息一聲道:“打蛇打頭,擒賊擒王,如若咱們能集中全力,收拾了司馬寬,樹倒猢猻散,司馬寬如是死去了,整個的天皇教,立刻就會瓦解。”
田無畏道:“江副教主說的不錯,不過,想殺死司馬寬談何容易,一則他本身的武功,極為高強,再者,他一向小心,身側隨時都有保護的從衛。”
江堂雙目盯注在田無畏的臉上瞧了一陣,道:“田兄,似乎是故意潛隱於天皇教中,是嗎?”
田無畏道:“以司馬寬的精明陰沉,豈客人在眼中揉下砂子,當時兄弟投入天皇教,是全心全意投入,也替天皇教建了不少的功勞。”
江堂道:“現在,田兄又何以背叛了天皇教呢?”
田無畏道:“一則司馬寬不能容人,二則,天皇教為惡太多。”
江堂道:“至少,司馬寬待你不錯,他曾和江某說過本教中,日後能夠繼他掌理大局的人,你田兄列入第一人選。”
田無畏道:“這個麼,在下倒也聽過。”
江堂道:“你自己也知道,日後可能是司馬寬的繼承人,怎的竟然也生出了背叛的心”
田無畏道:“因為,在下對這天皇教主的地位,並未放在眼中。”
江堂嘆息一聲,道:“看來,一個人能勘破了名利之關,才能保持冷靜。”
田無畏似是不願和他多談,加快了腳步,向前行去。
走了半個時辰,翻越過了數重山嶺,已可見玄支下院。
這時,幾人居高臨下,把玄支下院的四周情勢,看的十分情楚。只見玄支下院的四周,布守著不少勁裝疾服的漢子,個個佩著兵刃,但卻都還遠躲在四五丈外,隱藏在大樹山石之後。
江堂打量玄支下院的情形之後,突然長長嘆息一聲,道:“不錯,屬於我的精銳,已喪失殆盡了。”當先飛躍而下,接道:“咱們走吧!”不再隱蔽身影,堂堂正正的舉步向前走去。
白天平、田無畏、洪承志、何玉霜等,魚貫隨在身後行去。
江堂一現身,立刻有八個勁裝疾服的大漢,奔了過來。
這些人都佩著兵刃,但卻未拔刀出手,一見江堂,立時拜伏於地。
江堂一揮手,示意八人站起了身子,道:“你們起來。”
八個人中,有四個身上帶傷,站起身子,垂手站在一側。
江堂道:“死了一十六個領隊?”
一個左臂包裹白紗的大漢一躬身,道:“是!二十個領隊,被玄支下院的劍士,殺死了十六個。”
江堂苦笑一下,道:“咱們還有多少人?”
受傷大漢道:“二十四隊,原本每隊一十二人,現在,能夠動手的,每隊不足半數了。”
江堂道:“好,你去把他們全都召集過來。”
八個人應了一聲,轉身欲去,但卻又突然停了下來,道:“如是召集他們全集於此,豈不是撤了包圍。”
江堂道:“不錯,撤了包圍。”
八個人未再多問,就轉身而去。
白天平道:“看來,這些人,確都是你的心腹,他們只聽你之命行事,不問舉動是否違背教規。”
江堂道:“如若我沒有這一點實力,司馬寬早就下手殺了我。”
八個人行動很快,只不過片刻工夫,已召集齊環圍於玄支下院的人手。
白天平暗中數了一下,大約有八十餘人,有一小半,都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