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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超熟記了暗號標誌,就用火燒去了白絹。以他目下的處境,自然已無法再和黃鳳姑見面,只能在途中,留下暗記,表示他已陷入了武家堡。
但轉念又想到黃鳳姑只怕很難找到這些標記,她會在客棧要道上找,決不會跑到這等荒野的地方來。
他原想黃鳳姑會留下會面的地方,今夜見她一面,說明內情後,再趕回去,他不能拖累了鐵成剛和金萍。現在,他猶豫了,不知道該留在外面,會晤黃鳳姑,還是應該按時限回武家堡去?
正覺進退兩難間,突然一聲輕輕的嘆息,傳了過來。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人,卓立在身後四五尺處。
這人來的無聲無息,伍元超竟然不知何時已有人到了身後。
那人長的很英俊,但神態卻很輕鬆,笑一笑,道:“閣下可是姓伍吧!”
伍元超心頭一震,道:“不錯,你朋友是……”
青衫少年瀟灑一笑道:“咱們見過一面,伍兄記不起了。”
伍元超記起來了,這青衫人正是那日在酒樓上戲耍武家堡丁的青衣少年。定定神,伍元超拱手說道:“朋友,貴姓?”
青衫人道:“兄弟白天平,家父白玉山……”
伍元超啊了一聲,道:“白兄,在下伍元超,巧得很啊!在這裡竟然會碰到白兄。”
白天平道:“這不是巧合,是家父苦心的安排。”
伍元超道:“是的,天下事不可能這麼巧,這盞燈是……”
白天平接道:“故意的點起來,希望能引導伍兄到此。”
伍元超怔了一怔,道:“白兄,你怎麼知道在下今日會離開武家堡。”
白天平道:“這地方,不是談話所在,咱們到屋裡談吧!家父還在等候伍兄。”
伍元超道:“白老前輩也來了?”
白天平舉手一揮,一股勁氣湧了過去,熊熊的燈火,應手而熄。
伍元超低聲道:“白兄,令尊現在何處?”
白天平道:“就在這茅舍之中。”
就在兩人說話的工夫,那茅舍木門,已然大開。燈光由洞開的門口透出來。
白天平道:“兄弟帶路。”轉身行入茅舍。
伍元超緊隨身後面入。室中坐著很多人,白玉山外,還有黃鳳姑母女也赫然在座。白天平順手掩了房門。
伍元超這才發覺窗內,門後,都掛著很厚的黑色垂簾,縱然室中燈火輝煌,燈光也不致外洩出去。
黃鳳姑第一個站起身子,襝衽一禮,道:“伍兄,辛苦了。”
伍元超一抱拳,道:“姑娘幾時到了此地?”
黃鳳姑道:“到了兩天,如非白叔叔和天平兄弟,小妹只怕也早巳陷身武家堡了。”
伍元超轉身對白玉山一抱拳,道:“老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玉山微微一笑,道:“伍老弟你先坐下,咱們慢慢的談。”
伍元超一欠身坐了下去。
白玉山道:“在下自從誤傷了義兄之後,發誓今生一世,不再摸劍,也不和人動手,但只有一件例外,那就是和我義兄有關之事,需要我白玉山時,在下就重入江湖,所以,當兩位和我賢侄女約定來魯西武家堡時,在下也暗中追隨到此,以便略效微勞……”目光一掠那青衣少年,接道:“適時,犬子剛好趕回,知曉內情,和在下同行來此。”輕輕的咳了一聲,道:“天平,以後如何?你說給這位伍兄聽聽。”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在下奉父命,尾隨兩位,咱們在酒樓上會過一面。”
伍元超道:“是的,白兄戲耍武家堡爪牙,在下記憶甚詳。”
白天平道:“區區暗中見兩位被那笑裡藏刀的張總管,帶往武家堡,也決心混入堡中,暗查一下內情……”
伍元超道:“武家堡防護森嚴。”
白天平道:“不錯,武家堡防護森嚴,在下運氣不錯,總算還未被發覺,而且,也暗中得知了他們準備伏擊伯母和鳳姐姐的事,因此,來不及救兩位出堡,就退了出來,稟告家父……”
黃鳳姑道:“如若不是白叔父和白兄適時傳警,我們母女,必然要陷於對方的陰謀之中。”
白天平笑道:“鳳姑娘武功高強,就算陷入了他們的埋伏,也不難破圍而出,但如此一來,就洩露了咱們的行蹤。”
黃鳳姑微微一笑,道:“他們佈置得很嚴密,埋伏的人手很多,如若我們母女真的陷入埋伏,必得有一番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