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叫。
“我認栽,認……認栽……”
神匕掠頂而過,向左旋飛,翩然繞出一道半弧折回,飄回落到安平的手中。
千手魔君驚得雙腿一軟,感到頭皮發緊,徹體生寒,頹然坐倒。
安平大踏步走近,收了神匕制了他的右期門,仰天吸入一口氣,舉目掃視附近發呆的人一眼,向南面的太虛仙宮走去,踏入界線的前一瞬間,神匕再次入手。
“不必動手了,武兄弟。”躺在地上的乾坤一劍大叫。
太虛仙客收了劍,向安平笑過:“老弟,你贏了。”
“承讓了。”安平掏出口中的白龍闢毒珠說。
“昨晚你不曾被迷香所迷,不久前你進園入陣之前,在下已經洩放了迷香,但你卻毫無感覺,可知兄弟的迷香,已經失去效用了。老弟,你已練至百毒不侵,迷香不襲的境界,武某隻好服輸,兩個妞兒是你的了。”
“紫髯翁來了!”有人大叫。
太虛仙客臉色一變,突然向園門急掠,大叫道:“準備動手,斃了他們。”
安平心中暗暗叫苦,一怔之下,被太虛仙客逃出控制,來不及了。
他情急智生,火速退後,抓起乾坤一劍,先控制人質再說,大虛仙客站在兩位姑娘身後,厲叫道:“好小子,原來你也會藏奸。”
九宮陣已散,其他的人將被制了穴道的人扶走,在園門列陣。劍拔弩張。
安平心中叫苦,硬著頭皮說:“在下確是獨自前來的,並未告知任何人。”
“小輩,難道他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事實俱在,你還敢強辯?”
第一個到的人是嚴輝,其次為嚴老夫人,第三才是紫髯翁,破扇竹簫是第四第五位。男女老少陸續到達,最後是帶著大青大黃的四侍女,眾人在安平身後兩翼張開,形勢一緊。
太虛仙客有恃無恐。先前他對安平不顧忌,因為安平已申明與兩位姑娘僅是朋友,朋友的生死並不重要,世間生死全交的人並不多。目下兩位姑娘的雙親已經到來。骨肉連心,挾持小的要脅老的,必定萬事如意,何所懼哉?他將劍架在小翠的後頸上,向安平冷笑道:“咱們以為你是個真正的英雄豪傑,必能遵約獨自前來。所以對你客氣,賣給無敵金刀一份交情,和你公平一決,試試你的膽氣和技業。哼!想不到仍然是個不講信用的傢伙,食言寡信,讓這些人隨後趕來。你既然失信在先,休怪咱們無禮。”
紫髯翁還沒聽清太虛仙客的話中的含義,訝然向安平問:“夏哥兒,是怎麼回事?”
安平將乾坤一劍放下,苦笑道:“他們將兩位姑娘擒來,這位乾坤一劍諸葛前輩在客店留書,要小可單人獨劍前來談判。因為在玉笥山時,小可曾和內行廠的人打出交情,內行廠的人曾替小可關照,因此他們為約小可前來公平一決,以破九宮陣作為交換人質的條件。小可已經破了九宮陣,緊要關頭,諸位卻趕來了。他們認為小可食言,因此……”
輝老是個修養到家的人,居然怒火上升,搶著說:“這不是他們故意找藉口麼?兩廠的人劫人後遷至孤園隱身,這訊息是破扇翁打聽出來的。恰好老朽的兩位侍女兩頭靈獸,寄居在這一帶山林,發現夏小哥在這兒與人交手,因此,奔回城中報信,恰好咱們打算派人前來尋探,便急急趕來了,你們怎能亂入人罪?”
太虛仙客冷笑一聲,介面道:“任憑你們妙舌生花,在下卻聽不進耳,事實俱在,不容推諉。你們聽了,限你們立即退出賀蘭山區,不然在下立即下手屠殺人質。”
紫髯翁勃然大怒,紫髯無風自搖,虎目冷電四射,手按劍把沉聲道:“老夫行俠江湖五十年,極少與人結怨,上次在九江,三廠的人幾乎將老夫的孫兒生於死地,老夫不願追究,今天你們居然得寸進尺,用迷香弄鬼擄走老夫的孫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別說你殺了老夫的孫女,即便將鋼刀架在老夫的全家老少的頸上,老夫也要不顧一切為世除害。三廠的人荼毒天下,人人皆曰可殺,老夫今天只好大開殺戒。”
“哈哈!老夫的孫女也不要了。他們大概有三四十個人,以一換二十,有利可圖。上啊!我竹簫老人當先。”竹簫老人狂笑著說,點著柺杖跨步越眾而出。
“兩位老爺子且慢。”安平急叫。
太虛仙客仰天狂笑,笑完說:“你們以為幾個浪得虛名的老匹夫,便能嚇倒武某人不成?孤園內設下了五毒瘴陣,武某的迷香天下間能備有解藥的人少如鳳毛麟角。你們這些人修為也許已達爐火純青之境,但決不可能練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