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去矣!
果然不錯,安平反擊啦!從側方挫身切入,右手“天王託塔”托住了廖世武刺出的劍把握手處,左手一劈掌擊在對方的肩下方。右手順勢一振,震開對方持劍的手,屈肘急撞。
“噗!”肘尖撞中廖世武的右胸側。
“啊……”廖世武狂叫一聲,拋掉劍仰面便倒。
安平一躍兩丈,到了轉身欲逃的三眼華光身後,五指像把大鐵鉗住了三眼華光的後脖子。
三眼華光火速伸手拔劍,但已來不及了,肩部捱了一掌,手掌失去了握力。
安平手上用了三成勁,將人按倒在地,大罵道:“你這狗東西!但藉師門名號唬人,甘心出賣自己,置師門聲譽於不顧,禁不起財色的引誘,做起惡霸的走狗來了,登門欺壓良善,拆屋行兇,罪該萬死,太爺今天教訓你,日後可叫貴派的長輩來找我算帳。”罵完,伸手撕下三眼華光的左耳輪,一腳將人踢翻,叫:“滾!”
處置了三眼華光,他再如法炮製,撕下廖世武的右耳,也加了一腳,吼道:“你也滾!”
兩人鬼嚎連天,艱難地爬起,掩耳狂奔,無臉轉回丁家,逃出了峽江鎮,去找師門長輩設法報仇。
安平就是要激兩人去找師門長輩出面,最好能將銀劍徐文引來。
所有的惡奴不等招呼,一個個像喪家之犬,狼狽而遁,片刻便逃得乾乾淨淨。
“好……打得好!”鎮民歡呼吶喊,聲震街坊。
安平泰然進入院門,將兩個鼻青臉腫的惡奴丟出街心,“砰”一聲關上院門,入內去了。
白天的衝突,等於是暴風雨前的雷聲,接著而來的暴風雨,終於在三更初降臨。
夜黑如墨,罡風怒號。峽江鎮入夜時分,使已家家閉戶,連家犬也關在屋內。街道上冷清清如同鬼域,人畜絕跡,連打更的更夫也不敢在街上走動了。
六個黑影從鎮西悄然而來,在周家的院門外止步,留下了三個黑影,其他三個略一商量,分為兩路左二右一,像夜鷹般飛上兩側的房舍,隱沒在夜暗中。
從左面進入左廂的人,是承天宮的妖道松真、松齡,兩人披髮仗劍,臉上用油彩勾出紅黑西花紋,看上去猙獰兇惡,穿一襲黑色夜行衣,脫下了道袍,便成了大盜。
周家所有的宅院燈火全無,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聲息全無,你是久無人煙的廢國荒墟。
松真像幽靈般飄下中院,閃在窗席下,側耳傾聽廳堂內的動靜,片刻,向隨後飄入閃到的松齡說:“師弟,還是進去的好。”
“師兄說得是,只一個小輩,誰耐煩偷偷摸摸?”松齡深以為然,傲然地答。
松真向廳門走,腳下聲音毫無,伸手輕試廳門,豈知廳門並未上閂,應手而開,可能門座上了油,僅發出極為輕微的轉動聲。這一來,松真反而不敢貿然進入了。
第二十二章 裝神弄鬼
松齡跟到身後閃在一側,手一揚,“噗”一聲輕響,廳中綠光乍燃。他用的是硫火彈,暗綠色的火焰像是鬼火。
硫火彈的光芒隱隱,廳堂寬闊。只能從微弱的火光中,看清兩丈方圓內的景物。廳中沒有人,抬凳等傢俱卻橫七豎八地亂放,乍看上去看不出異狀,如果留心細察,便可發現是有章有法的陣圖,任何人從任何方向進入,皆會被傢俱所阻,稍一碰觸,傢俱便會倒塌發聲。
而老道皆未留意傢俱,只顧察看是否有人。硫火彈只能燃燒片刻,最後一絲光芒消逝,兩人不約而同搶人廳中,左右一分,向門後一閃。
靠牆處放置了兩具木架,上面擱著兩個大型木盆,盆中盛滿了糞便。兩人速度相等,一閃之下,背部觸動了木架,“蓬啪”兩聲怪響,木盆半分不差,金汗淋漓,全倒在兩人身上,奇臭觸鼻,蛆蟲在他們渾身上下爬動。
“哎呀!”松真驚叫,狼狽地奪門向外逃。
松齡卻不向外逃,狂怒地叫:“氣死我!放火燒了這鳥屋。”
“噗!”門外傳出異聲,接著“砰噗”雨聲,有重物墜地聲發出,然後聲息全無。
松真被金汁淋了一頭一臉,驚怒中竄出廳門,卻未留意門外有人。安平手提木棍,掩在門側,見老道竄出,手起根落,不輕不重地擊中老道的後腦,老道立即昏厥,一聲未出便摔倒在堂階上。
松齡暴跳如雷,想放火談何容易?手上全是糞計,蛆蟲在衣領袖口內爬動,想起便夠令人噁心了,想伸手到百寶囊中掏出火摺子,卻又怕髒不願動手。他聽到門外的異響,卻不知師兄已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