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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實,連同自己那渴望永遠擺脫他的心意!

結果可想而知,帝尊驚愕,而赤棲炎大怒。

清芷收到赤棲炎的重懲,宛如祖先那涅盤之痛。

正因她是赤棲炎最看重的繼承人,愛之深責之切。灼火吞吐如龍飛,舞裂清芷血似蝶。

問她:可知錯?他將成你夫,又乃近宗,你這般,要赤棲一族將來如何服你?更要景鷂如何信任?

她倔的很,一雙眼噴薄焰火,聲音怒恣輕狂:“我沒錯!他妖骨未長大,人形尚孩童。卻偏要學那聲色,直與一幫貌美卻長不大的小妖為伍。慕其皮囊而荒廢招法,焉能與我相配?別說什麼體質有異,別說什麼孃親所棄……他有如此環境,卻偏要自甘墮落。我幹什麼要陪他庸碌一生?”

喑落至今也是感激她的,他亦有他的驕傲,只是他自己看不到。是清芷,讓他看清楚。

他自幼就被煞血折磨,因母親的離國而飽受非議。他是帝尊景敖的第六子,卻是在桃溪的身邊過了一天又一天。每見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見到他那眼瞳深處時常難溢的血點,見到他那時常逼壓不住要漸漸浮出的煙翅……每當見到這些,景敖就忍不住想起一些他並不願意想起的事。

他的靈力長一分,煞血長三分。煞血反吞靈力,讓他的軀殼總是處在骨痛碎碾的煎熬之中。

他的確覺得這是他廝混的理由,不過清芷用這種方法告訴他,不是!

她是赤棲族的大小姐,寧可投身焚火忍受炙烤,也不屑於他的周全。因為他,不配!

妖嬈豔美,她的五官,一天天的成就奪目的芳華。她的骨骼以一種完美趨勢融合成長,她的力量在不斷的錘鍊中,穩穩地想著高手之列進發。

她最愛那一身的火紅,唇角帶出淡淡的笑。她要做赤棲一族的第一高手,她以父親為目標,終有一天,要超越他!唯有赤棲炎那樣強大的人,才配得她!

好吧,她可以討厭甚至可以憎恨他,他都談不上在意。反正她是嬌滴滴的大小姐,看哪個都是捂著鼻子皺著眉頭,一副你不要接近我的樣子。她習慣如此做派,他也早習慣她這德行。

但她這般徹頭徹尾的把他鄙視了,她明明想謀害他,是他前塵不記還救她。明明前來探問的時候還是一臉慌里慌張的問,為什麼不告發她。結果轉頭就自己招了,意圖最明顯不過,她就是看不起他這種人。

景喑落受不了!

有什麼了不起,便強大與你看。

清芷後來才明白,他在煞血的折磨之中淬鍊四元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唯有切身體會,才能明白箇中的滋味。

亂武末期,妖域兩大勢力雲頂與舞陽各自擴張,不可避免的相遇。兩大妖國於泛波崖展開了最終的決戰。清芷那時已經成為同輩中的第一高手,而云頂,又建立起兩個新的大族盟,悠山與烈拓。

清芷率烈拓火部與赤棲本部向舞陽進攻,這一役,她遭遇了魔門高手的強力反擊。舞陽有近宗鳳鸞,其形更接近祖先鳳凰,從而以鳳鸞為姓。這一族與赤棲一樣,自體生火,骨炎氣灼,渾身之血皆可成焰,更因修煉魔體,令其妖骨強大異常,四元之術與煞血相突,又是遇到近宗的大剋星,清芷這一次吃盡苦頭。若非她早先於千峰嶺各處征伐之時已經積累了許多陣前經驗,否則也難逃敵手。

這一役清芷大敗,所率的兵馬折損極具,為她的戰爭史抹下黑色的一筆。其恥辱程度不亞於當年喑落借力灼靈,助她衝開一條血路。

清芷受了傷,對手的煞血之力反噬了她的靈脈,令她的靈力開始在折損之中難控。四散分湧之間令她痛不欲生,彷彿千把尖刀在身體裡切割,生不如死!

景喑落身體的煞血,從來不受他的控制,打散他好不容易築起的靈基,他像在一次一次的累沙塔,一次次的倒成一灘。

她終是明白了!只是那時,景喑落已經離開了千峰嶺,離開了雲頂。外界的人都以為,是桃溪將他舉薦給別的師父,遠去修行。而清芷自然清楚箇中的原因,他的煞血難以壓服,帝尊採納了桃溪的意見,將他秘密送往修魔的汲桑處,試圖引導煞血,休魔兩修!

世間,沒一個人可以做到。

清芷以切身體會明白,煞血與四元若處於一套身體脈絡裡,那是完全相剋彼此消損的,根本不可能共存。景喑落這一次,去的十分的痛快。

臨行的時候,他們在雲頂上宮見了一面。那時她回赤霄宮養傷,而他,準備前往魔門腹地。

雲頂和舞陽尚未達成休戰協議,各方仙魔兩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