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一樣。”
無憶一時也不知怎麼稱呼,她拉了無憶的手。不待金枝開口便笑著對無憶說:“我叫玉葉,是金枝的胞妹。回頭你短缺什麼東西,只管來找我!”
無憶聽了忙要學著彎腰行禮,玉葉一把拽住,拉著她往殿內去:“不忙這些,先進來。”
金枝見了也不搭腔,轉身便要往回走。無憶急忙扭了身,剛想說話,金枝頭也不回的開口:“忘不了,鼯鼠精亮亮嘛!”說著,便漸隱進林子裡去了。
無憶那聲“謝謝”到底還是嚥進了肚子裡,全新的環境,全新的人,一時間太多的東西來不及細細整理。但方向從未曾改變,她的目標還是一樣!
入了夜,槐香撲鼻澗水叮咚,涼風席席帶出清新爽朗。無憶在自己的小屋裡打坐,卻無論如何也定不下心來。
一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場景變幻人來人往。白日裡只顧隨著他人的步驟一步步前行,完全沒有給她時間消化整理。入了夜,便紛亂的湧上心頭。
這裡靈氣淳厚,與淺石灘可謂差別九重,呼吸之間會帶出腰間香腺的脹痛。聚化晶石該比在淺石灘更加容易,聚化的過程其實就是把靈氣引進丹田,調匯妖力與靈氣相融,慢慢形成固體離開體內。在外部繼續汲收靈氣,漸漸化出不同色澤,待固形以後,自己服用消散於體就能將靈氣轉化的妖力重新吸收。
無憶在淺石灘,需要連續五天至七天,每天在同一時間打坐三個時辰以上,才能聚出一顆帶著雜色的白晶。不過看這裡靈氣之厚,想來是有個兩三日便能出一顆。
只是現在心思不定,實在不是打坐的好時機。想了想,決定起身到外面去逛逛,吸吸涼風或者可以寧神。
她直接從窗子裡躍出,給她分派的小屋正好是貼在山壁閣頭的邊角。夜已經凝深,花眠樹睡。其實無憶覺得這裡蓋這樣的房子實在是很多餘的,白天裡玉葉給她介紹了一番各人。在這景華峰內的,約有三百多個下人,除了無憶以外全是花妖木精,原身都在這山中,到了晚上會回身固氣。有些年頭也不是很長,只是因為出身良好,便可以直接入這景華峰中。
無憶腳步輕靈,踏葉無音。幾步便躍下山壁落在殿前的空地上,深深的呼吸這林木帶來的清涼,夜晚的涼風讓她腰腹舒暢。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許久,沒見有人喝斥她之類的便放下心來。這裡的妖怪自然是比她根基好,而這山中當然規矩許多。無憶初來,不願意惹人不快。但金枝只是說不許私自下山,並沒說不能在這裡逛一逛。
況且她立了半天不見有人訓話之類的,無憶便索性甩了手臂往林間逛去。她是幻貓,晝伏夜出是她的習性。加上白天發生的事情這樣的多,她心裡總跳簇不安的躍動,既然不能打坐,便練練身敏也是好的。她一向都是如此,不願意虛度光陰。心靜了就練氣,心不靜就練體!
往下走她不熟悉路徑,但上去的道路倒是識得。她一路提氣疾奔,身形增大對她而言還不是很適應。以往雖然是半人半貓,但身小輕敏沒什麼負擔,如今骨骼異變,為了三個月後的正賽,當然要越快適應這副身體越好。
她沒走主徑道,而是偏往那狹險茂盛之處鑽攀。花枝搖曳林木蔥蘢,她竭力保持著呼吸的穩定,不斷的從每一次邁步尋找最佳著力點。身體在奔跑跳躍中漸漸發熱,腰間脹沉卻令她的眼越來越亮。
無憶很快就從山側躍上山巔,繞過景瀾宮側直接竄到倚霞臺上。這一路上沒讓樹枝勾到半袂衣衫,但氣息有些不穩了,她急停了腳步叉著腰微喘了兩口。突然眼神有些泛直,在她面前不遠臺沿上,有一個人坐在邊沿,身邊擺著好幾個酒罈子。此時他正偏了頭看著她彎腰喘氣的樣子,朗朗浩蕩星空,天幕無遮的粹燦。臺中心的尖塔外沿墜著明珠,直聳而上與星月爭輝。將這倚霞臺映出無限旖旎之色。他就這樣坐在這團柔光下,面容宛若月光,發縷隨風飄搖,像飛卷的煙雲。
無憶被這種情景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腦仁都覺得有些疼。剛來頭一天就胡跑還讓最大的大人給撞上了!
“這麼晚了還在練功,很勤奮啊?”喑落打破僵局,並且給了她一個極好的臺階。
無憶當然就坡下驢,不能辜負大人的圓場。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極為不自然的笑容,然後彎腰一個大躬,憋著嗓說:“大人繼續,小的退下了。”說著,就晃著胳膊轉身想跑。
喑落睨著她的背影,不緊不慢的開口:“既然來了,留下來喝一杯再走吧?”
無憶後背一僵,原地轉身又垂頭向著他。這個大人實在奇怪,照理說,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