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抽搐,意識混沌不清,心底潛藏的怖畏恣意的與疼痛一起席捲,最後變成扎遍全身的冰冷。她不能安寧更無力掙扎,已經分不清是醒還是昏。
喑落抱住她,便是一身是傷,她也斷不肯流露半分痛楚之色,如今已經神志不清,依舊沒有嚎呼之聲,只有細細的呻吟不受控制的溢位來。喑落將她越加的抱緊,她在他的懷抱裡慢慢起了變化,身體漸漸開始難以控制的縮小。最後便成了縮在衣服堆裡的一隻銀白色的雙尾小貓咪。
喑落把她從衣服堆裡摸出來,她還在抖,兩條尾巴垂軟無力,四肢縮蜷著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他的手撫著她的毛皮,一時是暖一時是涼,由此他的眼便成了明明滅滅的通紅。她的妖力帶出一股股的亂流飛繞,頂在他的胸口時燙時冰。
紫色的樹林,葉展枝搖如霧如紗,這詭異的地方令無憶恍惚又錯愕。茫茫然的錯分枝葉,眼前是深深淺淺的紫,映得土地都微微的泛著光,煙霧渺蕩帶出淡淡的香。
恍惚中有個人影靠近,身形修長,腳步從容,衣袂翩然長髮洩如流光。越來越近了,無憶凝眸,在迷離的煙霧裡看到那容貌。是景大人呢!五官是立體分明的精緻,笑容是輕淺的柔美,在紫色的煙霧裡清晰,輕易的便集聚所有光彩。讓一切如夢似幻的瑰奇都變得的平淡,不由自主便被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吸引。
“我來晚了,你等急了吧?我找了好東西給你。”聲音是那樣飄忽又凝沉,眼神卻專注而熱烈,他加快了腳步一直到了她的身前,便這樣垂目含笑的看著她,彎俯了腰身,雙手卻背在身後。他向她貼近,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嘴唇馬上便要烙上她的……
無憶猛的睜開了眼睛,竟真是喑落那張放大的臉!她瞪著這張臉心跳猛的快竄出喉嚨,“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好看的眉頭蹙起,那雙勾魂眼跟她近距離的對望,慢慢開口,竟帶了初醒的鼻音:“見鬼了?”
無憶的心狂跳,夢裡的場景隨著她的清醒慢慢淡去,只有這張面容依舊清晰無比。瘋了瘋了,春天都過了,她居然做春夢!而且春夢的物件是景大人。
“做惡夢了?”喑落半眯了眼問。
無憶瞪著他看了半晌,實在說不出口他成了她春夢的物件。突然感覺眼前這張臉比平常大多了,本能的一扭身瞅到了自己的爪子,什麼時候顯了原身了?她此時讓喑落撈著腰身舉在面前,所以才能跟他臉對臉!
她一扭腰的工夫,喑落的手一鬆,無憶正落在他的胸口。心跳的狂野,讓她一時都不知要做何反應。
喑落仍有些睡眼惺忪的勁頭,伸手揉揉她的頭:“昨天你吃了歸元丹露,潰了妖力難保人形。我看你這兩天也是難聚力了,就暫時先這樣待著吧。”
無憶眨眨眼,聽他一說便忍不住嘗試聚氣。一口氣吸進去完全找不到源頭,嚇得她渾身的毛都快炸起來。歸元丹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只怪昨天他出現的太詭異,她渾身的傷又痛,根本不及多想就吃了。
現在就像是又被打回原形了一樣!她可以聽懂他說什麼,有正常的思維,說明慧元沒散啊。但是現在這樣又代表什麼?以後再重頭練?無憶有心理陰影,一想到這些就一陣毛骨悚然。
“別怕別怕,歸元丹露會加速你的自愈。”喑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適時開口,“但這種藥一般小妖用的話,妖力會全被集中到自愈運轉當中,受到歸元丹露的支配。等歸元丹露消耗盡了,你的妖力自然就回來了。”見她兩條尾巴快跟身子一般粗了,忍不住把她一陣亂揉。
無憶一知半解,恍惚之間已經讓喑落揉成毛刺蝟,實在不習慣這種境況!兩隻眼睛瞪的圓圓瞅著他,明明現在就是一隻貓樣,但喑落還是透過這雙貓眼瞭解她眼中控訴的意味:傷藥那麼多,幹什麼偏要吃歸元丹露?搞得我現在不能聚力練功,白耗光陰!現在她就是這個意思。
喑落只當瞧不明白,自顧自的將手探到她的腿下一掀,索性讓她整個四腳朝天,半抬了頭瞅瞅她的肚皮再扒扒她的耳朵,扯扯她的前腿後腿,把她細細檢查了一遍。
無憶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翻著肚皮任他擺佈了一會。突然他側翻了身直接讓她打了個滾翻到身側,自言自語的說:“看來是好多了。”說著,便把她往上揪了揪,塞到肘窩裡閉了眼準備繼續睡。
無憶有點懵了,她喉嚨裡咕噥了一會,剛想開口說話。他已經先輕聲說:“亮亮還在山上呢,這兩天我會讓他留下來。”說著,他微微睜了眼,近距離人眼對貓眼,貓眼潰敗!
無憶轉而去瞅他的下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