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料瓶緊緊握在手裡,她還有點捨不得喝。
她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在心裡唉聲嘆氣,她很想找他說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能聊些什麼。
原來你會拉大提琴?
你拉琴還挺好聽的?
我的腳踏車壞了,放學你能載我一程嗎?
她和他認識快兩年了,也算關係還不錯的好朋友,蹭個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各種話題在心中過了一遍。
槐星鼓足勇氣,努力保持鎮定的表情,慢吞吞走到他面前,“江從舟。”
江從舟稍稍偏過臉,“有事?”
槐星儘可能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坦蕩,“我的腳踏車爆胎了,能蹭蹭你的車嗎?”
江從舟也沒有馬上答應她,想了一會兒,說:“放學跟我一塊走,帶你去修車。”
能得到這樣一句話,槐星已經很開心,她點點頭:“嗯,好。”
周承安和宴序和槐星也之前見過很多回,早就認得她。
宴序聽見她和江從舟說的話,順口搭了句:“學校後門那條小巷子裡有修車的老師傅。技術好,價格實惠。”
周承安接著宴序的話說:“放學就帶她過去唄。”
槐星跟他們說了聲謝謝。
宴序在她跟前少了幾分懶散,斂神正色道:“應該的,不用客氣。”
第二次排練的時候。
周承安和宴序他們幾個坐在臺下使勁鼓掌,吹口哨歡呼,像是故意在搗亂。
結束之後,江從舟直接叫他們滾。
劇院後臺的小門,忽然開出一條縫隙。
穿著校服的喬向晚抱著書,放輕腳步慢慢走進來,“我是不是來晚了?”
周承安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到中間,“坐,好好欣賞我們江同學的表演。”
江從舟從舞臺縱身一躍,跳到臺下,少年氣息偏冷,微微揚起下巴,嗤的笑了聲,問:“天還沒黑,你怎麼不明天再來?”
喬向晚雙手合十誠懇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寫完卷子,老師才肯放我走。”
江從舟嗯了聲,像是接受了她這套說辭。從身後摸出一瓶原味維他奶,丟給了她。
喬向晚很高興的呀了聲,“謝謝啦。”
江從舟笑了笑沒說話。
宴序就他媽的奇了怪了,他說:“江從舟逼著我們準時準點來給他充當氣氛組,少給一分鐘的排面都他媽要我們的命,阿拉晚妹子遲到了快四十分鐘,怎麼也得給點懲罰吧?”
周承安忍笑點頭:“我附議。”
喬向晚從椅子上跳起來,去擰宴序的胳膊。
宴序齜牙咧嘴,雖然疼卻也沒還手。
江從舟看著喬向晚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想不想聽歌?”
喬向晚愣了愣。
江從舟已經走到她跟前,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了音箱上,“坐穩了。”
音箱裡突然爆發出最大的聲響,節奏感極強,音響聲把她轟的發懵。
喬向晚回過神,“你們要死啦!!!”
江從舟笑的直不起腰,她跳下來追著他們打。
宴序哀嚎:“艹!又不是我乾的!你打我幹什麼?!我也是人啊!”
江從舟挑眉,“你是人?你不是禽獸嗎?”
宴序:“……”
槐星站在沒什麼存在感的角落裡,看著這個鮮明的有些陌生的少年,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是個局外人。
排練結束後,江從舟叫上了還在發呆的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