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弧線沒入一名叛軍的咽喉,嚎叫頓起鮮血濺射,陳泰山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訝然失聲:“你,你不是受了重傷了嗎?怎麼,怎麼還那麼厲害?”
這招飛射殺敵已耗盡楚天八成力氣,但他臉上卻顯出自若神態。
凡間望著陳泰山,苦笑著回道:“陳幫主,你難道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今晚的真正設局者不是你我,而是少帥啊,他恐怕在雲南的時候就籌劃今晚行動,所以才會放出身負重傷數月難愈的風聲,以此迷惑我們!”
“畢竟受傷的人,總是容易讓人放鬆!”
陳泰山死死盯著楚天,發出今晚難得的輕嘆:“我錯了!”
老傢伙終於發現如何高估楚天都不為過,這小子已經不可以用睿智精明來形容,而應該用成妖成精來昭示其道行,陳泰山自以為把局布的很深很精密,誰知道所有部署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最後輸掉的儼然是自己。
所幸,老傢伙手裡還有王牌。
此時,楚天目光已經從凡間和陳泰山臉上收回,落在被壓縮角落的敵人身上,在天養生,孤劍和老妖等人的強悍攻擊中,百餘叛軍和高手僅剩四十餘人,原本鎮定自若的為首黑衣人,臉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滲出汗水。
處於蕭殺狀態的天養生等人,全是出手必殺的招式。
不少帥軍堂主以及親信也恢復了力氣,立刻怒吼著提刀上前廝殺,就連本身帶傷的光子也是雙刀揮舞,把試圖抵抗的數名叛軍亂刀砍死,雙方廝殺的人數已經發生了扭轉,近百帥軍開始圍殺墨家高手和殘餘叛軍。
知道大局已定的楚天,打出手勢。
霸王立刻衣衫獵獵的退到楚天面前,右手持槍單膝跪下的等待指令,楚天輕輕掃過那張油彩橫生的臉,眼裡劃過難言的憐惜和惆悵,低頭思慮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大局已定,你們回去吧!把屍體也扛回去!”
霸王點點頭,返身吹出口哨!
數十名戲子迅速聚集過來,形態各異卻是軍容整齊,他們隨著霸王的手勢背起兄弟的屍首,等眾人重新站立時,幾乎每人背後都有身穿戲服的屍體,此戰下來,霸王所率的戲子傷亡過半,就連霸王身上也數處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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