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你時常批評我的一樣。”
春日局原本帶著複雜神情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那我就去吧。反正我只是傳話之人,無需聽令行事。而且,是天下之主之命,我也不能拒絕。”
“那就拜託了!仙波出面勸說的話,大納言也會低頭認罪的吧。大納言能低頭認罪,那就說明父子情分還在,接下來就好辦了。”
家光說著安心似的拍了拍胸口。
“明白了。我會把大人您的心意好好傳達給仙波上人的。不過,作為交換,我春日也有個請求。”
春日局又笑了一下,靜靜地把身子往前挪了挪。
“真是不能掉以輕心啊,還和我提條件……不過,看您這麼笑,不可能是什麼太為難的事吧。說來聽聽。” 。 想看書來
叛骨森林(11)
“真是太謝謝您了。那麼,剛才端茶進來的姑娘,我要再叫進來一次,還望您賜言兩句。”
“什麼,剛才的姑娘?”
“是的。這是我春日局偶然撿來的,是老天爺賞賜我的禮物。”
春日局笑著又拍了三次手。
“阿振哪?過來。”
“阿振……好像在哪聽過。”
“是的。大人的叔母阿振夫人,以前是蒲生秀行的夫人,蒲生死後又改嫁了但馬守淺野長晟。這姑娘的名字恰好與夫人一樣。”
正當那時,那個小姑娘帶著楚楚可憐的羞澀神情又走進房間坐了下來。
“您叫我嗎?”
“是的。大人同意接見你了。你先向大人問候一聲吧。”
“遵、遵命。大人……奴婢是原蒲生飛騨家臣岡半兵衛重政的女兒,叫做阿振。”
家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不懷好意地咂了咂嘴。
“嗯。我問你,你是在何處遇到春日的?春日是我最重要的乳母,可也是個容不得半點疏忽的老狐狸。”
“啟……啟稟大人。奴婢是在牛込橆�姆ǔK掠齙醬喝站址蛉說摹!�
“什麼。寺院?那個寺廟是什麼宗派的?”
“啟稟大人。是日蓮宗的寺院。”
“這樣我就明白啦。春日最愛向《法華經》發願,發願內容我都一清二楚。你也去參拜,所以就遇到了吧。”
“是……是的。”
“混賬東西,太震驚了!這個春日啊,把你帶到這兒來,是為了把你培養成一個大盜的哦。”
“啊?大盜……”
“正是。從我這個徵夷大將軍這兒偷走延續將軍家血脈的種子。還有還有,更震驚的是,你雖然說自己是威風凜凜的蒲生飛騨守家臣的女兒,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你根本不是武士的孩子。看你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最多能拿拿針、拿拿筷子。我和春日說好了見下你,你可不許想著變成大盜啊。”
“遵……遵命。”
“如果真想當大盜,就像揮麻稈一樣掄起三間柄的長槍,大剃刀……”
說到這,家光突然笑出聲來,
“啊哈哈哈哈……不成為能五六個大男人近身卻氣息不亂的女武士的話可不行。我家光最不喜歡弱者和討厭鬼。”
“遵……遵命。”
“你那‘遵遵命’,我也不喜歡。行了,你退下吧。”
說完,家光像做惡作劇的孩子般瞥了一眼呵呵笑著的春日局,站起身。
“仙波的事,就拜託了。”
“遵命。阿振,今年十九歲。”
“我又沒問你阿振幾歲了。接下來,我有要緊事要和大炊(土井利勝)談,先走了。”
“是是。阿振就由我春日來照顧,您不用擔心。”
家光帶著奉刀的侍從迅速步出房間時,春日局斂起笑臉嘆了口氣。但這一聲嘆息決不僅是失望所致。
(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
那一聲令人不解的嘆息,那種令人不解的神情,讓我們看到了一位母親的執著。
七
這裡曾是牛込橆���議�淮�牡萊。�新淞艘兜拇笠�郵鰨�褂形奘�穆砭恰8�蕁肚彀蔡�郊恰芳竊兀��淮�牡萊≡諗^z藁店橆���壞甑鵲孛���餃緗瘢�嚀宸轎輝繅鹽奕酥���
如今可知的,只有繼承不傳衣缽的養子由井正雪的道場遺址,據傳是在牛込秋葉坂的昆沙門天境內……
那是正門寬度約四十五間' 間:日本長度單位,1間為6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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