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塵的驛道,趙徵直接離開。
他完全沒有和鍾離孤碰面的打算。
趙徵眉目泛冷,皇兄之死,必有內鬼,輪到這個,誰知是人是鬼?
……
騾車沿著土路噠噠前行,直接離開了軹州,避開搜尋範圍。
當晚沒遇上合適的客店,兩人就在一個破廟過夜。
篝火噼噼啪啪,紅色的火苗跳動著,照亮了褐黃色的土牆和趙徵的臉。
經過大半天,他眉目間那種砭骨的冰冷總算緩和下來,紀棠把烤熱的餅子遞給他,等吃得差不多,她瞄了他一眼,問:“那後面,你要怎麼辦呀?”
今天探過訊息,話題就很難繞過這個。
紀棠爬上騾車把葫蘆拿下來,坐在車轅上拔開塞子灌了口水,再把葫蘆遞給趙徵:“喏。”
她靠在車門邊,兩腳晃了一下:“你要想好好活著,那咱們過江去梁朝吧!如果你想復仇,那……”
想復仇的話,那就太艱難了。
皇帝登基七年了,七年時間,足夠他把帝位坐得穩如泰山。他敢對趙徵兄弟出手,也足以說明問題。
趙徵兄弟死後,他有把握能穩住朝內,有把握那些先帝遺下的勢力和柴氏最後會因顧忌外憂和新朝穩定以及自身家族而最後不得不妥協。
已經七年了,趙元泰證明了自己能力,他的地位穩如磐石泰山。他是皇帝,連趙徵兄弟都得稱其為仲父。
他高坐朝堂,而趙徵正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