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有些害怕,她也把手放到了自己腰上的小太刀上。
一道銀光閃過來,平助舉刀相擋,卻感覺到襲來的刀上並沒有什麼力道。平助明白這招只是一個“亮相”,提醒自己“我在這裡,我不是偷襲。”
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襲擊的那人一頭金色的頭髮,十分的耀眼。
第二擊過來,平助握著刀柄的手被震得發麻,勉強擋住,平助大聲叫道:“我新選組藤堂平助,你是何人?”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側身衝了上來。
平助咬牙,再一次擋住沉重的一擊,他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是憑著一股毅力強撐。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平助大聲說道,期望有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雖然說大部分人都去了二條城警備,但是屯所裡依然有留守的人。
那個人收了手,退後了一步,倨傲地說道:“我想要的就是你後面的那個人,如果肯把她交出來的話,我可以放過你。”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平助警覺地看著那個人的動作,然後快速回頭掃了一眼——千鶴已經拔刀,刀身微斜重心降低,倒是一副防守完備的樣子。
平助放心了一些,回過頭來,專心應敵。
“為什麼?他不過是新選組一個平隊士而已,到底有什麼目的?”平助接著問道。
“這個,就不用告訴你了。”
平助對於他傲慢的態度極為惱火,但是強敵在前,他不能讓怒火衝上頭腦。那人快速地攻擊過來,平助只有防守,沒有攻擊的機會。
“你,到底什麼目的?”平助再一次喊道,他的手上受了一點擦傷,血液漸漸地滲出來。
“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那人沒有理會平助,直接對著千鶴說話。
“我不知道。”千鶴的聲音中帶著驚恐和慌亂。
“呵呵,”那人笑了笑,“一個鬼族生活在人類中間,甚至認為自己就是卑微的人類,這是何等的可笑?”
平助皺著眉頭看著那個人奇怪的舉動,他沒有回頭,關切地問道:“千鶴,沒事吧。”
“沒事。”千鶴的聲音中慌亂少了不少,看來她已經冷靜了下來,“只是,平助君,你的手上受傷了。”
“啊?”平助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大大咧咧地說道:“沒事的,只是擦傷。”
“鬼族?這是什麼?”平助對著那個人,大聲喊道。
“卑微的人類沒有必要知道,”那人倨傲的口氣讓人極其反感,“你,真的沒有聽說過鬼族這個詞?你以為你快速癒合的能力是什麼?你以為你的姓氏意味著什麼?你以為你手裡的小太刀又是什麼的證明?”
千鶴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千鶴,別聽他胡說!”平助大叫道。
“我是鬼族?”囁嚅了幾下,從千鶴的嘴唇裡,出現了這樣的語句。
“千鶴,別聽他的話!”
可是千鶴已經聽不進平助的話了。
“鬼族的歷史比人類漫長,鬼族的血更加高貴。”那個人譏笑著說道,“可是人類卻用卑劣的方式侵佔了鬼族的土地,至今鬼族只剩下兩家還留著純正的血脈,一個是西面的風間,另一個就是東邊的雪村,你手裡的小太刀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看著千鶴失神模樣,平助忍不住向前衝去,只是攻擊被那人單手擋住。
“藤堂君,怎麼回事?”武田好奇的聲音從迴廊深處傳過來,“有誰闖入屯所了嗎?”
平助感到一陣欣喜衝上心頭。
武田很快走近了,看到了庭院裡的局勢,立即拔刀跳入了戰局中,解了平助的圍。
“謝謝,”雖然說不是很喜歡此人,平助還是對他及時的行動有所感激。
“那個傢伙,到底是……”武田緊握著刀,問道。
“他不肯說自己的名字。”平助說道。
“居然又來了一隻老鼠……”那人輕蔑的話語瞬間激怒了武田,他衝向前,帶著向前衝的慣性連續砍了幾刀,連那個人都有些狼狽。只是幾招過後,他就一刀連鞘擊在了武田的背上,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喂,沒事吧。”一邊防衛,平助一邊小心的移動過去,將武田扶了起來。武田的怒意鬱結在心口,他看著那個傢伙,“誰是老鼠?深夜闖進別人的屯所,這才是偷偷摸摸的老鼠吧!”
平助很想說太陽下山不久,還不是深夜。可是,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