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和自己一時間也沒多大危險。
轉過頭四下裡望了一眼,整個水面居然停了不下二十幾艘船隻,都是那種小小的漁船樣式,方便丟棄也方便支使,團團把樓船包圍在裡面,照這樣子不把水匪殺完怎麼也出不去。
“古皓然,開船衝出去。”
背對著蝶衣的古皓然先是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領悟是蝶衣在跟他說話,心底雖然微微詫異從不當先開口的蝶衣居然也會提點,卻也分神道:“衝不出去,爬上船身的繩子上有重物,墜住了船浮行的力量。”
蝶衣不由皺了皺眉,自己果然除了殺人其他的都不懂,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年根本不在自己考慮內,直接一個火箭炮轟了就完工,太先進面對太落後,確實讓人有種不知道怎麼下手的無奈。
啪,蝶衣臉一側一粒不明飛行物從臉頰邊飛過,血的味道是血珠,蝶衣看了眼圍在古皓然身邊的人,雖然天色暗,但是一個個身上傳出來的血腥味,確實濃烈的緊,顯然沒什麼完好無損,金剛不壞之身的說法。
噗,古皓然突然退了一步又立馬踏上前去,一瞬間也讓蝶衣看清了古皓然捱了一刀。蝶衣微皺了皺眉,看著古皓然劍尖唰的一轉,挑開從旁劈向自己的一刀,反身在擋他自己身前的刀時便又慢了一拍,手臂上又捱了一刀。
蝶衣有點奇怪的道:“幹什麼先擋我這邊?顧好你自己。”對敵不是應該先放倒自己的敵人嗎?同伴的生命幹什麼管那麼多,只要自己不死就好。
古皓然憤聲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
護著?蝶衣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自己這麼強需要什麼人相護?而且自己從來不相信別人,更不相信什麼相護,世界上的人只有相信自己,相信別人?那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覺得我需要你保護。”
古皓然聽著蝶衣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怒氣四射的吼道:“搞什麼彆扭?我們之間的帳回頭在算,你是我女人是我妻子,我古皓然在討厭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你推出去,你少給我說話,跟在我身後躲著點,聽見沒有?”
蝶衣看著莫名其妙發火的古皓然,實話實說的淡聲道:“我沒有搞彆扭,只是看你功夫不行。”
古皓然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怒道:“我要是功夫好,我用的著出門帶什麼護衛?我要真是門門都好都是頂尖,那我就不是人,他媽的我古皓然就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好啊,你說我功夫不行保護不了你,那好,你來保護我,我等著看你怎麼保護我。”話裡雖怒氣沖天,擋在蝶衣前面的身子卻絲毫未動,手裡也沒嫌著,實則古皓然的功夫算是一等一了,只是在蝶衣以殺人為目的的眼裡,就不如她來的利索高幹。
蝶衣看了一眼周圍的水匪和受傷的眾人,這些人一個個眼露殺光,看著自己的眼更是散發著異樣的狂熱,這種眼光蝶衣見的多了,要想讓這些眼光平息只有以暴制暴,眼光一冷緩緩蹲下身子揀起一把刀,掂了掂重量,突然刀光一閃就朝古皓然身前襲擊過來的人刺去,一刀從匪夷所思的地方刺出,瞬間一個生命就在蝶衣手中終結。
同一時間古皓然見水匪實在猖獗,步步往絕路上逼,面上閃過一絲慍怒,手腕一轉氣勢陡變就欲變招,卻快眼的看見蝶衣出了手,古皓然頓時手中一動依舊轉成原來的樣子,乍現端倪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九章 黑暗王者
一步從古皓然身旁搶出去,蝶衣出手很快,只見一片血花在她身邊綻放,挨著她的人還沒注意兵器從什麼地方來,就已經張開大口倒在了地上,古皓然一怔後緊跟在蝶衣身後,還沒走兩步蝶衣突然回身就是一刀,古皓然巨驚強行頓住步伐,一個就地打滾才避開了蝶衣這凌厲的一刀。
古皓然還沒來的及吼出聲來,就聽見蝶衣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道:“不要跟著我。”古皓然一楞之間蝶衣已經迴轉身走了過去,沒有激烈的拼鬥,也沒有漫天飄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一切都靜寂無聲。
古皓然沒有從地上坐起,茗清和行已經退在他身邊保護,古皓然皺著眉看著蝶衣的背影,心裡卻反覆想著剛才蝶衣那回眸一瞥,沒有情緒,沒有溫度,只有殺氣,濃烈的殺氣,不復往日單純的冷漠,那眼眸深處是漫天的火焰,燃燒著嗜血的靈魂,卻空洞的沒有生命。
古皓然無意間握緊了拳頭,那樣的眼神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不是一個只有十八歲靈魂該有的空洞,那樣冷漠無情的背後,是怎樣的過去,才會造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