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淡淡的焦急,古皓然心中那叫一個爽啊,蝶衣開始擔心他,開始關心他了,幾天前還說要是他出了問題絕對不理,現在居然開始救他,前途真是一片光明,看來這別人眼中的恐怖之地,應該是自己的福地啊。
人在沼澤裡並不是很好拉扯,不光要拉動一個人的力量,還要順帶拉動大面積的淤泥阻力,蝶衣雖然用盡全力,卻也不是兩三下就能把古皓然拉上來的。
古皓然一邊抓住青藤,一邊裝模作樣的輕聲道:“蝶衣,胸口好悶,吸不上氣來了。”
蝶衣見淤泥已經瞭解到了古皓然的頸項處,胸悶難以呼吸也是情理之中,當下加快手上的速度和力道,冷冷的道:“堅持一下。”
古皓然見蝶衣使力拉扯,頓時心中好生歡喜,蝶衣還真是在乎他的,其實這點淤泥雖然對常人來說是個大問題,對他來說不過就是憋一口氣罷了,能胸悶到哪裡去,不過古皓然卻沒忘記隨時裝弱小,要撐起來的時候那一不定期要給蝶衣撐起,要沒事的時候那就裝個小扮個軟弱,蝶衣絕對是吃這一套的。
古皓然當下運點氣憋紅了臉,柔柔弱弱的軟聲道:“快……無法……呼吸了……蝶衣。”話音未落腳下突然往下一陷,古皓然一個沒防備身體往下一陷,頓時灌了大大一口淤泥在口中,鼻子中也給填滿了去,一瞬間只留下一雙眼睛在沼澤外面。
蝶衣一驚手中還沒來得及加勁,突然感覺古皓然使力一頓,蝶衣一個不察身體被帶的往前一歪,卻見沼澤中的古皓然借這一拉之力,從淤泥中破士而出,一個翻身落在蝶衣的身旁。
“呸,呸,什麼玩意,又臭又髒。”腳一落到實地上,古皓然頓時一陣狂哎,一時間乾嘔之聲大做,鼻涕眼淚一起流,被腥臭味道給衝的。
好半響古皓然才清理出鼻子和嘴裡的淤泥,罵罵咧咧的轉過身朝蝶衣道:“蝶衣……”本來想借故撒個嬌騙取點蝶衣的同情心,卻見蝶衣一臉冷酷的望著他,眼神中不復剛才的憂慮,取而代之則是一片冰冷的肅殺。
古皓然一轉念頓時暗呼:完了,這下被抓包了,被蝶衣知道自己有能力出這沼澤,卻還要裝模作樣等她拉著自己,這下前面的努力要全部付之東流,不由媚笑的朝蝶衣道:“蝶衣,我不是故意的,蝶衣,剛才真的是好難受,跑了那麼遠的路身上真的沒什麼力氣,那個,你也知道人以為要死了的時候潛力是無限的,我剛才以為自己要被吞下去了,所以一個流動才有力氣跳出來的,蝶衣,你別生氣。”示弱,撒嬌,看能不能把眼前這關混過去。
蝶衣一見古皓然靠近她,頓時滿面寒霜的退後一步,先不說古皓然騙沒騙她,這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實在讓任何東西都不想跟他親近,再說那一臉的黑泥對著人笑,那模樣說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古皓然見蝶衣後退不由嘴角抽筋的站在當地,可憐兮兮的望著蝶衣道:“蝶衣,我真不是故意的,蝶衣……”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蝶衣轉身就走,神色冷漠的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這個人似的,古皓然頓時心裡叫糟,忙快步跟上腦子開始思考要怎麼讓蝶衣消氣。
唰唰穿過眼前的這片林子,印入眼簾的是一彎歡快流淌的河水,水面晶瑩透亮居然清澈的看的見底,水底白生生的鵝卵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白淨的光芒,讓整個河水就如籠罩了一層白色的煙霧,瑞麗迷人萬分。
蝶衣蹲在河邊清理了一陣,被蟒蛇追時早就弄丟了食物和水,這以後吃什麼也要靠自己弄了,取些清澈的河水欽下,蝶衣看著如此乾淨美麗的河水裡,居然一條魚蝦也沒有,就如井裡的水一樣,不由微微覺得怪異。
“蝶衣,你別生氣,是我的不好,我給你陪不是好不?蝶衣。”耳邊充斥著古皓然聒噪的聲音,已經說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他煩不煩。
蝶衣冷眼掃了古皓然一眼,不好意思超拔看不出來古皓然是什麼表情,一身通透的黑色,猶如非洲人,蝶衣不由皺眉道:“洗乾淨。”
古皓然與蝶衣說了一下午話,蝶衣連理也沒有理他一下,此時突然開口反而還把古皓然嚇了一跳,連忙想也不想的跳到河裡面,從水中一看才發現美豔絕倫的古家六少爺,居然比街頭的乞丐都還狼狽萬分,古皓然頓時打了個寒戰,這太有損形象了,忙開始徹底的清洗。
蝶衣坐在巖邊冷冷的看了眼水中的古皓然,又轉頭朝天邊望去,那裡一道耀眼的金光映照了半邊天,看著距離自己等已經近了不少的另一面金牆,蝶衣在心下盤算如果照這個速度走下去,應該要不了十天就可以到達,畢竟這裡並沒有什麼險峻的高山大川,並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