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痴如狂,整個變了個徹底,在攻防中古皓然百忙裡回頭看了一眼蝶衣,見蝶衣早已經是這樣的打法,不由心中喝了一聲彩,腳下加快就喝著蝶衣往外衝。
島上的人哪裡見過這樣不要命的瘋狂,要想出島的人哪一個不是愛惜自己生命的人,這般拿命不當命,好像是特意去尋死一般的瘋癲,不由讓所有人心下膽寒。
上官島主坐在桃花樹上默默注視著下方的戰況,半晌淡然的一笑眼中滑過一絲欣賞,自言自語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真是聰明的兩個人。”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上去的青竹皺眉道:“他們是不是瘋了?哪有這樣不要命的打法,要是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出去。”
上官島主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人啊,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沒有人願意拿命去賭,就算是再看破生死的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心中都有著恐懼,都想著是不是能夠避免,所以沒有人輕易放棄,這兩個人夠狠夠聰明,以命賭命,最後贏家會是他們。”
上官島主兩句話說的籠統,青竹卻聽明白了,看了眼戰場上那些不由自主收回招數的島民,心中光芒一閃有所悟的道:“也許我們不應該用這麼多人去對付他們兩個,人太多反而並不齊心,當面臨生死抉擇的話,有時候犧牲或者依靠別人,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
上官島主淡淡微笑道:“青竹聰明,狠到別人身上不是狠,狠到自己身上才是真的狠,能狠到拿自己的命去博對方的收手,這才是極致的狠。”
青竹苦笑一下道:“可惜我們島上並沒有願意拼上自己一命,讓同伴收拾了對手的人,人性都是自私的,當兩方人都珍惜自己的命時,那就看哪一方能珍惜的少點能狠一點,那就是贏家,而當其中一方完全不在乎生死,拼死要拉個墊背的搏命之人,那就已經狠到了極致,就算對手人再多功夫再好,到最後贏家只會是那個搏命的人,這一點大家都心裡明白,只是從來沒有遇上過,今日他們讓我大開眼界。”
上官島主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眸中依然漠然,淡聲道:“明日,帶他們去第二關。”說罷一個飛躍落下地來,幾個呼吸間已經不見了人影。
再說草地上的殺戮現場,蝶衣和古皓然的兇悍已經成功震懾住了所有人,人牆中的人心中駭然,雖然人多武功也好,可是隻要沒有擺脫對死亡的恐懼,還想舒適的生活,就無法對上古皓然和蝶衣取勝,在猶豫的時候,古皓然和蝶衣已經腳步如飛的衝了出去。
站在空蕩的草地上,古皓然和蝶衣渾身是血氣喘吁吁,古皓然伸過手也不顧身上的鮮血,一把牢牢抱住了蝶衣喜悅的道:“我很高興你能相信我,我真的很高興。”蝶衣任由他緊緊抱著自己,一雙眼卻冷酷的望著身周的眾人,濃烈的殺氣依舊瀰漫。
草地上的人牆中人又是懊惱又是悔恨的站在原地,瞪著正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人牆中的人,前半段傷的人不少,幾乎個個都是重傷,幾個毀在蝶衣手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而後半段則基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有也不過是一些小傷口,相行之下臉色難看的很。
這廂紅淨和林野一直相當冷靜的站在一旁,此時紅淨大叫一聲就朝古皓然和蝶衣跑去,也不顧兩人身上渾身的血跡,一個猛撲上去抱著蝶衣和古皓然兩個,哽咽道:“還好,還好,主子和少爺沒事,還好沒事,嚇死我了。”
古皓然平息一下胸中翻騰的氣血,提著紅淨的衣領瞪眼道:“誰讓你碰我老婆的,放手。”語氣兇悍的緊,神態卻洋溢著微笑。
一邊跟著走上來的林野拉過又哭又笑的紅淨,神色努力剋制住顫抖,望著兩人道:“有沒有受傷,重不重?”
蝶衣掃了兩人一眼淡淡的道:“不重。”對她來說只要不是死了,傷勢都不重。紅淨一聽林野的話,立馬又開始緊張蝶衣和古皓然的受傷情況,惹的古皓然也對著蝶衣一陣尋根究底,蝶衣不由惱也不是喜也不是,從來受了傷後都是自己料理,沒有人會關心的情況,今天這樣子還真叫她不適應,不由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幾人。
這邊青竹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人牆中的人,那些島民無一不面有愧色的低下頭,要真說本事古皓然和蝶衣哪裡能夠從他們的圍困中脫出來,就算放到哪裡一對一,也不會讓他們如此輕鬆的過關,但是看見他們倆的氣勢和那股瘋狂,不由有一瞬間的震撼和畏懼,手底的功夫當有十成也只出到一成,等到明白過來後,古皓然和當有早已經衝過他們的範圍了。
青竹看了一眼眾人後淡淡的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各自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