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當爹又當哥來照顧璟言,將他前十幾年缺的疼愛全補回來。
等過幾年璟言長大了,府上要添什麼樣的人他來安排,只要璟言喜歡,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不管怎樣,他的弟弟絕對不能離開京城。
殷鳴鏑眯了眯眼睛,褪去了在顧璟言面前時的傻氣,無形的壓迫力悄無聲息的回到身上,“軍師也這麼覺著?”
謝景明看著變了個人似的殷鳴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看上去才像那個將草原牢牢控制在手中的蠻族大首領,之前太憨了,憨的他以為草原狼全都變成了小綿羊,不然怎麼會被這麼個憨憨當上大首領?
世上有負心漢,自然也有痴情人。
他知道謝雲釗無心情愛,也不相信情情愛愛,幼時經歷的事情實在太過慘烈,端方守禮的太子殿下病逝之後,世上活著的就只剩下穿了刺蝟殼子的謝雲釗。
如今剛找回璟言沒多久,正是他最緊張的時候,偏偏璟言不和他親近,反而和外人親近,他自然想盡辦法想將弟弟留在身邊。
如果時間充裕,等他們兄弟倆和尋常兄弟一樣親近時再冒出來個對璟言心有好感的人,雲釗或許也會生氣發怒,但是絕對不會和現在這樣,不問璟言的意思,直接強硬的讓璟言留在他身邊。
說到底,還是他們兄弟倆相處的時間太短了,璟言什麼都不懂,雲釗怕的就是那孩子什麼都不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他給忘了。
這種事情只能他自己想明白,旁人過多幹涉只能讓他更加堅定將璟言留在心裡的想法。
雖然,他也一樣想讓璟言留在京城就是了。
謝景明但笑不語,將亭子留給他們兩個,自己去找雲二青詢問小傢伙這兩天身體如何,趁今天過來了,多問問才能安心,登基大典之後還有的忙,等再閒下來,可能要等兩個月之後了。
他相信世上有一見鍾情,更相信世上有見色起意,殷鳴鏑表現的再怎麼無害,也掩蓋不了他是蠻族的事實。
蠻族生性野蠻,喜掠奪,璟言留在京城很好,真要被哄去草原他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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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臥房窗戶邊兒傳來些微動靜,淺眠的少年人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垂頭喪氣坐在床邊的大狗狗,人還沒完全清醒,身體已經坐起來熟練的拍拍他的後背,“怎麼了?這次真的被姨姨打了嗎?”
“沒有。”殷鳴鏑將人抱在懷裡,在他脖頸處蹭了蹭,然後悶悶說道,“大哥不願意讓我們成親,他嫌棄草原太遠,還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