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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我父親。我父親會做那種事嗎?”

吉爾佈雷特若有所思,然而,異常冷靜地說:“我不知道。”他用眼角看著她,“你知道,他的確把拜倫交給過泰倫人。”

“因為他知道那是一個圈套。”她激動地說:“而且,事實也確實是圈套。那個可怕的林根星君主的用心正是如此。他是這樣說的。泰倫人知道拜倫是誰,他有意把他送到父親手裡。父親只是做他不得不做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就算是這樣。”——他又斜眼看看她——“為了要你答應一門相當沒意思的婚事,他大有說服你的意思。如果,欣裡克能讓自己做這種……”

她打斷他說:“那他也是迫不得已。”

“親愛的,你要是打算把你父親向泰倫人討好的所有行動都解釋為他不得不那樣做的話,那麼,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會因為不得已而向泰倫人暗中告發牧場主呢?”

“因為,我肯定他不會做那種事。你對父親的瞭解和我不一樣。他恨泰倫人,恨之入骨,我知道這一點,他不會昧著良心去幫助他們。我承認,他害怕他們,也不敢公開違抗他們,但要是他能設法避開的話,他決不會助紂為虐。”

“你怎麼知道他避得開呢?”

然而,她只是一個勁猛搖頭,頭髮散落下來,蓋住了她的眼睛,也蓋住了她眼中的淚水。

吉爾佈雷特瞪大眼看了一刻功夫,雙手無可奈何地一攤,走了。

拖船透過一條蜂腰通道連線在“無情號”飛船後部的應急過渡艙上,它的容積幾十倍於泰倫人的飛船,大得幾乎有點可笑。

林根星君主與拜倫一起進行最後檢查。他說:“你還缺什麼嗎?”

拜倫說:“不。我想,我們會舒適的。”

“那好,啊,對了。裡採特告訴我,阿蒂米西亞身體欠安,或者,至少是臉色不好。假如她需要治療,最明智的方法是送她到我的飛船上來。”

“她很好。”拜倫唐突地說。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你是否能準備好十二小時以後啟航?”

“如果你願意的話,兩小時後也行。”

拜倫穿過連線通道(他不得不彎著腰)鑽進“無情號”的本體內。

他儘量以平靜的聲調說:“後面有一套供你使用的房間,阿蒂米西亞。我不會來打擾你,我大部分時間將待在這裡。”

她也冷冷地回答道:“您不會打擾我的,牧場主。至於您待在哪裡,對我都—樣。”

接著,飛船一起啟航,只經過一次躍遷,他們就已經到了星雲的邊緣。他們花了數小時等待瓊迪船上進行的最後計算。因為,進入星雲內部後,他們差不多就完全要摸瞎航行了。

拜倫悶悶不樂地注視著可視板,可視板上一無所有!整整半個天球為黑暗所吞沒,不見一絲光亮。拜倫第一次意識到,星星是多麼熱情和友善。佈滿星星的天空有多美麗可愛!

“簡直就象掉進了太空的洞穴之中。”他對吉爾佈雷特小聲嘀咕道。

接著,又經過一次躍遷,他們進入了星雲。

差不多就在同時,率領著十艘裝甲巡航飛艦的大可汗專員——西莫克·阿拉塔普聽過領航員的彙報後說道:“沒關係,無論如何得咬住他們。”

於是,在距離“無情號”進入星雲不到一光年的地方,十艘泰倫人的戰鬥飛艦也同樣進入了星雲。

第十六章 一群獵犬

西莫克·阿拉塔普穿著軍裝有點不自在。泰倫人的軍裝用普通的粗料子縫製,只求大致合身而已。這種不自在,軍人是不會抱怨的。而且,事實上這正是泰倫軍隊的某種傳統:士兵身上小有不適只會有助於維持紀律。

不過,阿拉塔普還是可以對那種傳統懊喪地說上兩句,解解心頭的不悅,“領圈緊得我脖子難受極了。”

安德魯斯少校的領因同樣也扣得很緊,在人們的記憶中,他除了軍裝外沒穿過別的服裝。他說:“獨自一人時,寬解一下領子完全不必算越軌。但是,倘若在別的軍官或士兵面前,軍裝上稍有差池,影響很壞。”

阿拉塔普抽了下鼻子,這是由於遠征的準軍事性質造成的第二個變化。除去得硬著頭皮穿上軍裝外,他還不得不去聽一個越來越自負的軍事助理的話。這種情況甚至當他們還在羅地亞星時就已經開始。

安德魯斯對他講話簡直有點肆無忌憚。

他說:“專員先生,我們需要十艘飛船。”

阿拉塔普拾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