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在後頭的陳衍策馬過來,到對面的騾車前說了兩句,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猶如吃了顆蒼蠅一般噁心。冷著臉轉了回來,他在自家轎車前下了馬,隨手把韁繩丟給了一旁的楚平,也不用車蹬子,一撐車轅就上了車。鑽進車廂中的他見陳瀾用徵詢的目光看他,頓時氣急敗壞地說:“這蘇家好厲害的耳報神,居然在這兒堵著咱們,說既然是正好碰上,不如和咱們同路去杜府還說什麼蘇儀這學生還沒拜見過老師,她們這家人總得代勞……什麼德性”
剛剛外頭通報進來,陳瀾就猜到大約是這麼一件事。可猜測歸猜測,事實歸事實,她不得不沉住氣問道:“那邊車上都有誰?”
“除了蘇婉兒,還有那個蘇家老太太”陳衍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隨即氣鼓鼓地說,“箏兒妹妹的生辰又不曾請她們,咱們怎麼好帶她們這種不相干的人?要我說直接回絕了她們,否則到了那邊也是麻煩”
“人家也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分明是早早得到訊息有心堵著咱們,你以為三兩句就能打發了人走?不管接下來咱們先去哪兒,她們恐怕都會死皮賴臉跟著,莫非咱們真的只把禮物送到杜府門口,然後帶著她們在城裡轉一天?”
陳瀾對蘇老太太陳氏的作風頗有耳聞,知道這不但是個臉皮極厚的主兒,而且絕對不好相與,若明著拒絕,不知道她會拿出什麼做派來,因而見陳衍被自己說得滿臉鬱悶,她就搖搖頭說:“這樣,不用理會她們,等到了杜府,看見那副對